“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趕天黑應該能回來。”王家成站了起來。
他成算了一下時間,開車到大行山用不了一個小時,沿路上山采藥再到下山三個小時應該夠了。
“慢著,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怎麼毛毛躁躁的,和你爺爺一點都不像,我說過白天去了嗎?”杜立德皺眉道。
“那您的意思是?”
“晚上,要到子夜時分才好找,金鱗草和別的藥草不同,它的葉片散發著熒光要到晚上才能看得到。而且它的藥效很短暫,必須要在日出之前趕回來,把它搗成藥汁入藥。”
“啊?”王家成聽得目瞪口呆,隨即皺起了眉頭。
按照老頭的說法,這無形中增加了難度,莫說在一晚上的時間內能不能找到藥草了,就算能找到,那滿山的蛇也夠人喝一壺的。不僅如此,再加上行路的時間,采摘藥草的時機都是極大的考驗。
杜立德挑釁的看著他,“聽到了這些,你還想著要去嗎?”
“當然!”王家成想也不想便回道,他長這麼大就沒有寫過‘怕’字,況且男人一口吐沫一顆釘,怎麼能遇到一點小小的困難就退縮了呢?
“好,果然是王家的種!夠男人!那老頭子就等著你凱旋歸來了。”杜立德豎了大拇指道。
“嗯?”王家成當即就是一愣,“師父,你不去嗎?”
杜立德白了他一眼,“我去幹什麼?我這麼大的人還陪著你大晚上的到山上喝風,我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給擠了?”
王家成頓時無言以對,他的眼裏充滿了鄙視,我看你啊就是貪生怕死,不敢去就算了,還找了這麼多說辭。
“混小子,看什麼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跋山涉水,遍嚐百草的時候,你還沒從你娘肚子裏出來呢。我這麼做是為了鍛煉你,隻有過了這一關,你才能真正體會到做為一名醫者的辛苦。”杜立德狡辯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您的一片苦心了,您就在家待著吧,也不用上什麼山了,我把其餘的藥也一並采回來。”王家成退一步道。
“這才像話,我提醒你一句啊,悠悠的藥不多了,隻夠堅持到明天中午,就算你找不到金鱗草也要把其他的藥先采回來。”杜立德道。
“您放心,我心裏有數。”
說完王家成就出發了,開著自己的陸地巡洋艦,鄰座上放著一個大竹筐,在所有行醫的人當中也算是獨一份了。
大行山的路並不好走,雖然坡度不算陡峭,但想要上去也相當的吃力。開了一段路後沒辦法了,王家成隻好將車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徒步進山。
剛開始他還覺得沒什麼,可越往上走風就越大,他暗怪自己怎麼就沒多帶兩件衣服呢,可惜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把其餘的藥集齊之後,太陽也快下山了,他背著竹筐向山下走去,打算在車裏小眯一會,等午夜時分再上來。可是他走著走著便發現山下有個身影,看樣子好像是個女人,旋即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