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沈寒雲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而她的身邊躺著四個男人。
四個男人!
四個!
看著自己全身的吻痕,胸前,鎖骨,甚至連她的大腿根部都紫紅一片。
地上的衛生紙已經堆滿,這些種種早就說明了昨晚的混亂。
可是,她卻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昨晚她覺得全身炙熱,後麵的事情卻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看著赤露著身子的四個男人,想到昨晚發生的那檔子事情,沈寒雲心裏一陣惡寒!
忍著全身的拆骨一般的劇痛,沈寒雲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找了個男人的外套披在頭頂,衝出了房間。
回到家裏,沈寒雲將自己泡在浴缸裏,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神誌逐漸的迷糊,就這麼躺在浴缸裏睡了過去。
江子墨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心卻從來沒有一刻的寧靜過。
整整兩個月了,竟然沒有陸胭的一點兒痕跡!
她到底去哪了!
一聲輕微的開門聲,江子墨冷哼一聲:“滾!”
結果那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傳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江子墨煩躁的回頭,正欲發火,卻在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子墨...”熟悉的聲音,依舊那麼沁入人心,“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回來了...
江子墨像是瘋了一般,虧啊不衝到了那人眼前,兩隻手高搞舉起卻始終不敢去觸碰。
陰霾的臉上逐漸露出了陽光,是失而複得的震驚,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不知所措。
“若...若雨?”
在江子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的女人直接一步上前,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身,將臉靠近了他的胸膛。
聽著他澎湃的心跳聲,哽咽聲從嘴裏傳來。
“子墨,是我,若雨回來了。”
“若雨!若雨!沈若雨!”一聲聲的呢喃,說道後來,他的聲音愛時變得憤怒。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江子墨幾乎是用吼得說出來的整句話。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為什麼才回來!
聞言,沈若雨立馬哭了出來,低低的哭啼聲,身子窩在他的懷裏顫抖著。
江子墨不再說話,強行將自己的怒火壓製住,窩在他的懷裏輕聲道,“對不起,子墨,對不起。
江子墨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會生氣,隻是在看到沈若雨的死而複生的時候,他的心裏竟然沒有預想的那麼激動,那麼開心,而是慶幸。
他慶幸她還活著。
似乎心裏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霾,似乎他並不想她回來。
這些年來,他一直因為沈若雨的死而折磨著陸胭,似乎隻有看著陸胭受苦,他的心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可是,現在沈若雨回來了,他是不是失去了唯一將陸胭留在身邊的借口了?
他還有將他留在身邊的機會嗎?
陸胭!陸胭!
明明懷裏抱著的是沈若雨,可是嘴裏竟然不字句的說出了‘陸胭’二字。
懷裏的沈若雨全身一震,猛然抬起頭看著江子墨的雙眸,他的眼底竟然充滿了...失望?
失望?
隔了五年,他再一次見到自己,不是應該狂喜,最起碼應該.高興嗎?為什麼他的眼底看不到絲毫的喜色?
陸胭?
剛才他嘴裏說的是‘陸胭’二字?
陸胭!
沈若雨回到榆城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可是這一個月江子墨誰都不見,如果不是今天她碰巧遇到了陳鋒,估計她連上來的機會都沒有。
這五年,她一個人在美國,一個人承受了那些刮骨一般的疼痛,卻沒有放過對江子墨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