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猜測的時候,坐在電椅上,戴著頭盔的一號已經開始痛苦叫喊,這電椅破舊不堪,好像某些電路會輕微漏電。
“可憐的一號。”
“趕快懺悔吧,不要耽誤時間。”
等眾人安靜下來,坐在電椅上的一號睡衣男抽動著臉皮,開始陳述自己的罪行。
“我叫王師,今年三十一歲,曾用筆名屍身人麵,是一名懸疑作家。”
他說完第一句話,在場很多人都露出詫異的目光,王師這個名字無人知曉,但是屍身人麵這個筆名卻被很多人熟知。
“敘述性詭計之王!北派懸疑第一人,擅長利用文章結構、文字技巧,把某些事實刻意地對讀者隱瞞誤導,直到最後才揭露出真相,讓讀者感受難以形容的驚愕!敘述簡練凶狠,情節跌宕詭異,故事架構幾至匪夷所思的地步!”
“就是那個連國家級頒獎典禮都缺席的屍身人麵?”
“傳說他隻用網名交稿,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fuck!我還買過他的書!”
發現有人聽說過自己的筆名,一號慘然一笑:“既然你們知道我是屍身人麵,那你們應該知道我的代表作《殺妻日記》吧,其實那本日記裏講述的都是真的,我就是裏那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在我的整個一生之中,麵對我愛得發狂的女人,我情急不以,我眼不能見,耳不能聞,魂不守舍,可又不敢造次,去向她表露心跡,也從來沒有趁最親密熟識之機,向她祈求我所需要的唯一的寵幸。”
“我和我的第一任妻子是高中同學,她叫白芳芳。高三畢業後,她以優異成績考入了名牌大學。而我則上了技校,像一個望著白天鵝的癩蛤蟆。”
“自卑應該是從那一天埋下的,六年後我的第一本書出版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和她竟然以作者和讀者的身份又一次見麵。”
“我傾盡所有去追求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我們結婚了。”
“但是婚後生活並不幸福,她任性、驕縱,好像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隻是她的仆人。”
“在我二十六歲那年,另一個女人走入我的生命當中,她叫沐雪瑩,是白芳芳的學生,那年隻有二十歲。”
“更加年輕的身體,若即若離的引誘,我迷上了這種感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很快我和沐雪瑩就不再滿足於每個月隻有幾次的見麵,我向白芳芳提出了離婚,但是我的卑躬屈膝沒有換來那個女人任何的同情,她要拿走我一半的家產,她還要向所有讀者公開我的隱私。”
“我之前從未有過殺人的想法,我曾經那麼那麼的愛她,可就在一瞬間,所有的愛都變成了恨。”
“我微笑著、諂媚著向她道歉,為她做晚飯,給她倒洗腳水,那天晚上我們還在床上做了六、七次,直到精疲力盡。”
“我表現的比任何時候都愛她,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在心中計劃,如何去寫一本完全真實的殺妻日記。”
“我每日都在琢磨殺人的辦法,隻到有一次我聽沐雪瑩提起她們學校,有毒試劑管理存在漏洞,實驗室白天經常不鎖門時,我意識到機會來了。”
“我用另外一個無人知道的筆名,從網上弄到了一種劇毒化學元素——溴化鉈,輾轉倒手兩次,三瓶五公克裝的毒藥到了我手中。”
“為了完全洗脫自己的嫌疑,我沒有采用最簡單的食物投毒,而是為我的妻子白芳芳量身打造出了最適合她的死亡方式。”
“在以前的交談中,我知道白芳芳的母親有精神病史,也知道白芳芳高度近視,平日裏為了美貌,喜歡佩戴隱形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