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你瘋了?為了一個賤人,破壞遊戲規則?!”
“不管了,先把四號按椅子上!”
幾人亂作一團,當杜預聽到新的警報聲從囚室方向傳出後,就閃身退到一邊,他出於同情幫了王雨純一把,但是沒必要為了她得罪所有人。
“警報很可能不是門外幽魂索命的關鍵,那隻是主辦者提醒遊戲參與者的手段之一。”有些東西我比杜預看的明白,自鐵門外出現哪些未知物後,這件事情已經超出預估:“到底是陰間秀場直播,不簡單,隻是不知道主辦方是誰,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真正的答案也快該揭曉,第二次指證結束,這個殺人遊戲也將正式進入尾聲。
我看著電椅那裏稍顯殘酷的畫麵,並沒有多說什麼。
王師抓著王雨純的雙臂,田藤抱著王雨純雙腿,將她壓在電椅上,任憑她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放手。”六號張北手持頭盔,猛地扣在王雨純腦袋上,當電椅後麵的線路冒出火花時,三個男人同時後退。
獲得自由,王雨純第一時間伸手想要將頭盔取下,可還沒有等她手指碰到冰冷的頭盔,高壓電流已經順著電線進入到頭盔內部。
畫麵有些殘忍,越是美好漂亮的東西,被破壞時越會產生強烈的反差。
嫩白的皮膚變成焦黑,曾經傾城的臉已經麵目全非。
警報停止的時候,王雨純的屍體還在抽搐,遊戲參與者再次減員。
大廳裏有些安靜,劊子手們沒有任何愧疚之感,過了有兩三分鍾隻有田藤說了一句:“這個女人更臭了。”
王雨純死了,後麵牆壁上的投影上她的名字被消去,除此之外沒有發生其他變化。
“看來她不是殺手。”王師搖了搖頭,之前他還心存一絲僥幸。
……
淩晨四點,警報再次響起,一直低調的十一號將王雨純屍體拖出,隨手將頭盔戴上。
在他經過五號田藤時,我發現了一個小細節,田藤的雙腿在不自覺打顫,幅度很小,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出自本能的激動或者恐懼?”我抬頭靜靜注視十一號,瘦高的身體,仿佛竹竿一般,他長著一張國字臉,皮膚偏黑,腦袋大小則跟頭盔正好吻合:“這個人也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真奇怪。”
“淩晨四點,還剩下七個人,隻要再死兩個,遊戲就能結束。”六號張北眼睛在幾人之間晃動,他先是看了看我,很快放棄,最後目光定格在田藤、王師和十一號身上。
他玩著片刀,目光愈發陰狠。
和屋內眾人比起來,十一號顯得有些特別,他太鎮定了。
“我叫賀波,我的職業可能你們大部分人都沒有聽說過,我是大江下遊的撈屍工。”
“自古以來大河周圍就有靠水吃飯的人,一條河養育兩岸生靈,大河乃地上龍脈,河底卻是陽間陰脈。”
“撈屍這個行業我倒是聽說過,從江水中打撈屍體,然後坐地起價勒索前來認領屍體的人,聽說一具屍體能賣出幾千元,一年下來收入少說有十萬。”金周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十一號賀波:“就是不知道你打撈的屍體裏,有沒有我曾經殺害丟棄的。”
“以前我在某部暢銷裏聽說過這個職業,那本書叫做《長江撈屍人》,作者好像是……”六號張北忽然詫異的看向一號王師:“那本書的作者叫做屍身人麵,那書是你寫的!”
“是我寫的又怎樣?書裏東西都是瞎編的,我哪知道真有這麼個職業?”王師攤開手,一臉好奇的看著賀波:“風吹日曬,身體結實,倒真像個船夫。”
“打撈屍體,以此賣錢,不違法,但有違道德。”杜預淡淡說了一句,就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