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不就是在我這裏丟了麵子,想要找回來嗎?不就是想要我的百萬功德嗎?何必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何必要去傷害一個孩子?”
“高健,你學沒學過妙真心法你自己清楚。師門有令,凡偷學鎮派心法者廢除丹田,寸斷經絡,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想要我幫你?”陸謹臉上笑容不減:“對了,等廢了你以後,我就去詢問一下你的女朋友,問清楚那日在世紀新苑到底發生過什麼,順便再把那天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少說兩句,讓他進來,開始問道!”陸塵眼睛都沒有睜開,似乎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隻是孩童之間的小打小鬧一般。
“謹遵師兄口令。”陸謹挑釁般看了我兩眼,朝鍾九招手:“來門口這裏,讓高健看清楚了,我們是如何問道的。”
“是。”鍾九站在門口,他的動作門外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一手抓著王語,另一隻手從懷中取出一個水壺。
擰開蓋子,壺內飄散出異香,隨後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大廳裏濃鬱的陰氣被引動,凝聚成一條條黑色巨蟒盤橫在水壺周圍。
“這壺內裝的是萃陰湯,又叫做黃泉水,用了十幾種珍稀陰性藥草熬製成,對於鬼怪、蠱蟲來說有驚人的藥效,能夠化虛為實,凝聚真身,溝通陰氣。不過對人來說,這東西是劇毒,喝下以後陰氣會不斷的衝擊肉體,陽氣慢慢消散,最後完全變成一個陰人。”陸謹嘴角的笑容有些癲狂,他好像腦中已經構想出了某個場景,伸手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彩色錦囊。
這錦囊顏色極為鮮豔,他慢慢打開袋口,對著陰氣晃了幾下。
袋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左突右闖,就在快要跑出來的時候,陸謹將袋口對準水壺,讓色彩鮮豔的毒蟲鑽進壺內。
“這袋子裏的毒蟲我也叫不上名字,隻知道是母子蠱的一種,你旁邊那個黑袍據我師哥說是苗疆蠱師,不如你去問問他。”陸謹紮緊袋子,神態輕鬆。
蠱先生皺眉看了許久,最後搖了搖頭:“色彩鮮豔的蠱蟲有很多,但是我從未見過他手裏的那一種,估計是用特殊方法培育出來的變種。”
聽了蠱先生的話,我的心慢慢下沉,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如何配製解藥了。
“讓那個小孩過來。”鍾九粗.暴的提起王語,走到陸謹身邊:“高健,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在我師兄麵前承認偷學妙真心法,然後乖乖跟著我們回山門去,你想清楚了,這個孩子的命可全在你一念之間。”
“你們敢在這裏殺人?”我聲音冷厲,手摸到藏在後腰的匕首。
“不不不,不是殺人。”陸謹伸手將王語的嘴掰開,他俊朗的麵容多了一絲陰鷙:“是比殺人還痛苦幾十倍的事情!”
他發出大笑,沒有任何預兆,突然抬手將水壺裏的東西灌入王語口中!
“畜牲!”
我雙眼泛紅,反手握著匕首衝向實驗樓內,二狗他們也飛奔而來,場麵眼看要失控,幾道亮光忽然照向此處。
“嘖嘖,好熱鬧啊!”陰柔的笑聲尖細滲人,聽到這個聲音我神經好似凍結了似得,強行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兩輛高檔越野車直接開進荒野,車燈閃耀,五個黑衣道士從遠處走來。
“三陰宗,蛇公一脈!”我的心已經沉入穀底,腹背受敵,被兩方勢力夾在了中間。
實驗樓陰氣繚繞,陸謹也看到了黑衣道士,他微微皺眉,至於陸塵依舊端坐在木椅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