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百慕大海域,一艘漆黑的大船與一艘郵輪,在黑夜之中相遇。
黑暗組織,禁忌一般的存在——暗紗,以及三大智囊之一的白鬼,無上的上了那艘漆黑的大船。
……
淩晨兩點,雪,下的更大了一些。
整個川南,絕大部分區域都是延綿無盡的山區,出了城,幾乎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山。
此時的山,一片雪白,高低起伏,延綿不絕,看不到盡頭,似乎也走不到盡頭。
蜀道難,川南道更難!
大雪之中,在川南的山路上開車,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這萬一從路上滑下去,很大概率是活不成了。
蘇雨軒在出了城後,忽然才想明白,之前的那些出租車,為什麼一口回絕了。
那個女司機,在這陡峭的雪夜山路上,車開的倒是很穩健。
看來那五千塊錢,沒有白花。
“刺啦——”
忽然,也就在蘇雨軒胡思亂想之時,那開車的女司機陶玉,在拐過一個陡峭的轉角之後,猛地踩下了一個長點急刹。
“嘩啦——”
雪花四濺,車在川南的山路上,急促滑行,蘇雨軒甚至感覺到了,半個車輪子,在某一刻,都已經在路邊的懸崖前懸空。
“我艸”
蘇雨軒猝不及防,一把死死的拽住了車座。
蕭葉的眸子,也在此時,猛地一縮,但是並沒有太在意車的情況,他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前方,先是被什麼吸引住了一般。
“你怎麼開車的,咦……”
蘇雨軒下意識的吼了一句,隻是,在他話聲沒有說話,就停下了。
因為,蘇雨軒忽然發現,在前麵陡峭,狹窄的山路上,正站著一群身穿白色孝服的人。
在H國,無論什麼地方,有一點習俗,基本都是相似的,那就是,在送葬的時候,全身穿的都是白布。
“哪裏有大半夜送葬,這不嚇人嗎?”
蘇雨軒揉了揉自己的臉,再度朝著前麵看了過去,隻是,他這一看,眼睛瞬間圓睜。
路前方,那群像是山村裏村名的人,抬著一口大紅棺材,竟然停下了,並且,那群人停下之後,忽然對著那口棺材,跪在了地上,似乎是在做一個極為複雜詭異的儀式。
緊接著,他赫然看到,那口紅棺,在雪夜的儀式之中,竟然緩緩的朝著懸崖上,升了起來,如同那棺材,自己在動。
“我,我……這是什麼?”
蘇雨軒瞬間毛骨悚然,背後無聲的升起了一層冷汗。
“是懸棺。”
蕭葉忽然開口。
“什,什麼懸棺?”蘇雨軒咽了一口唾沫。
“這是川南山區的習俗,H國很多地方都講究入土為安,而在這一片區域,人死了之後,大多都會選擇懸棺葬禮,尤其是山裏一些有身份的人。
這口棺材,樣式莊重,呈現大紅色,祭禮是招魂祭,應該山裏某個村子裏的村長死了,並且,不是壽終正寢,是意外橫禍,不然,也不會夜裏紅館葬人。
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棺材是用滑索拉上去的,棺材升起,這場葬禮,基本已經到了尾聲,真正大部分的祭祀步驟,都是在村裏舉行的,這裏,隻是最後的升棺儀式。”
那女司機陶玉,對這裏很熟,並沒有顯得有些什麼驚慌,她見蘇雨軒惶恐,隨口就解釋一遍。
之後,她又透過後視鏡,看了看蕭葉,見蕭葉波瀾不驚,微微有些意外,她很少見到外麵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冷靜。
“真晦氣,姐夫,按我說,咱們這次真不該川南。”
蘇雨軒搖了搖頭,從背包裏,抽出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
蕭葉沒有說話,他在那口棺材升起之時,敏銳的察覺到了,棺身之上,有一滴殷紅的液體,如同血液一般,正在無聲滴落。
“坐好了,要走了。”
陶玉見前方的祭祀儀式,已經到了結束,就按了一下喇叭,開車著,繼續前行。
前方,山路上,那些山民聽到車喇叭上,自動在路上讓開了一條路。
車開近,蕭葉這次看的更清!
那正在上升的棺材之上,赫然真的有殷紅的液體,在一點點滴落,血液滴落在雪地上,有一片雪,被染的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