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陰笑一聲,靠近葉凝,“還記得五年前嗎,也是一個差不多的倉庫,我留給你五個男人……”
葉凝幹嘔一聲,腦子漲的厲害,好想有一顆炸彈在腦海裏炸開的疼。
她記得那一幅畫麵,但是又好像有東西忘了,隻是潛意識地排斥喬喬想要暗示她的意思。
“賤人,你哪裏就比我高貴了?”她一把甩開她的下巴,緩步走開,接過身邊一個醫生模樣的人遞過來的鞭子,走到一個大箱子麵前,隨手掀開箱子上的黑布。
葉凝的眼睛立刻就衝了血,發了瘋一樣地往前衝,“你這個瘋子,你怎麼忍心,他還隻是個孩子,他是無辜的啊!”
“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我殘忍?”喬喬麵部表情瞬間扭曲,指著自己的臉,語速極快,“你和顧司聿就不殘忍嗎?啊?他給了我一切,讓我以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偏偏在我以為已經贏了的時候,你竟然又出現。”
“你知道為了今天這一切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你憑什麼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奪走所有!!”
“如果不是顧夫人告訴我,我說不定就真的以為你是嶽文了,嗬,真是一個好局,顧景炎太厲害了。”
她連連冷笑,隨手就給了箱子裏的孩子兩鞭,然而渾身是血的小貝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連抽搐都沒有。
葉凝喉嚨間一股腥甜的味道往上湧,眉頭緊蹙,強撐了半天,終於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這麼快就吐血了,他來了豈不是要心疼死了。”喬喬微微一笑,扔掉手上的鞭子,命令旁邊的大漢,“把她拖過來,綁住。”
喬喬拿出一把袖珍手槍,雙腿交叉坐在椅子上,靠在葉凝旁邊的椅子上,隻要她稍稍用力扣動扳機,葉凝必死無疑。
砰地一聲!
倉庫的大門被踹開,淩烈的殺氣被逼進來,倉庫裏的保鏢全都顫了一下,被忽然湧進來的大批職業殺手震住,麵麵相覷。
“司聿哥哥,你這麼做,是想要她的命嗎?”
喬喬不慌不忙,對上門口男人陰翳的目光,依舊是巧笑嫣然。
“我就知道,隻要她一來,你就一定會來。”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仰起頭,站在倉庫的燈光下,周身有一圈白光,仿佛是虔誠的聖教徒正一步步踏入深淵。
“既然知道我會來,你大概已經想好了條件了。”
顧司聿走進倉庫,視線落在滿身傷痕的葉凝身上,瞳孔驟然收縮,語氣驟冷,刀子一樣的視線看向喬喬,“你打她了?”
喬喬無所畏懼,點點頭,露出天真的模樣,配上她眼神中的嗜血,顯得極為陰森恐怖。
“是啊,我打她了,而且打得她遍體鱗傷。”
她悠悠地坐下,握著袖珍手槍在葉凝的臉上緩緩滑過去,“司聿哥哥,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是第一次打她,我們婚禮的前一天,我去找她要離婚協議書,打了她。她在機場要離開,剛剛過安檢就被我抓住了,我又讓人打了她,而且我還送了她一份大禮……“
“你閉嘴!”葉凝忽然尖叫,臉色蒼白,吼出來的一聲全是血沫往外飛。
“怎麼?怕我告訴司聿哥哥,你曾經被五個男人輪奸過?”她笑得瘋狂,眼神裏都是報複後的痛快。
葉凝心髒一窒,最後的幻想也被打破,她隻記得自己去過那個倉庫,腦子裏迷迷糊糊,總想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現在這這麼多人麵前被喬喬說出來,就像是將她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髒重新挖出來又扔進火爐裏烤一遍,痛不欲生。
她看向顧司聿,眼神都在顫抖,對上對方的眼神,接收到的是滿眼的冷漠。
心咯噔一下沉下去。
他也是介意的……
“司聿哥哥,這樣的女人,比我更肮髒,你現在還要嗎?”喬喬微笑著看向顧司聿,眼神中滿是狂熱,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者,奮力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