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從天而降,這一下就算是歐陽墨想要逃跑都逃跑不掉了。
尤其是當大黑看見了牛犇被打的很慘的躺在地上,他更加的火冒三丈。
“媽的,我不把你打成草莓搖搖奶昔,我今天就不姓黑了!”
在歐陽墨的視線之中,隻見一個從天而降的大掌在自己的視野裏越變越大。他鼓起全身的功力想要硬抗這一滔天巨掌。
但是在大黑的威壓之下,歐陽墨的抵抗如同蚍蜉撼樹毫無意義。
他現在就像是石磨上的黃豆一樣,隨時都會被磨盤碾碎成末,然後加點水霍楞霍楞就成豆漿了。在點上一些鹵水就能成豆腐或者是豆花了。
在那一個瞬間,歐陽墨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人生的跑馬燈在眼前閃過。他甚至來得及思考一個哲學問題:豆腐腦是吃甜的還是吃鹹的?嗯,我喜歡吃加米粉牛肉和紅油辣子,順便在放一些榨菜,淋一勺雞湯,最後撒上一把蔥花香菜的。
“掌下留人!”
一個聲音比大黑的掌法更快。一道白色的身影如白日流星一般從學宮內躍出,學宮的先生出手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大黑攜怒而來,全城的高手都能感應到,學宮的先生自然也能。
不過先生還並不清楚歐陽墨把牛犇給打的昏死了過去。他這些日子隻是聽說歐陽墨抓了大黑的親傳弟子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被抓?歐陽墨也有他的道理。這些凡俗之事,先生並不是很想管。
還是在學宮裏安心的做學問練練武比較好。
但是現在東城兵馬司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先生是不管都不行了。
就在先生高喊掌下留人的時候,原本一直爬在地上好像暈死了過去的牛犇似乎動了一下。原本他的姿勢是趴在地上,左手被壓在身體下麵。
而現在原本應該壓在身體下麵的左手卻伸了出來。這是一個很微小的細節,在場眾人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隻有某個黑姓男子目光一凝,隨後他的掌力和學宮先生的掌力撞在了一起。兩股浩然的掌力相互對撞,但卻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氣息溢散出來。
這是對力量妙到豪巔的一種控製。
而在思考著嚴肅哲學問題【豆腐腦吃鮮的還是吃甜的】的歐陽墨在這個時候才算是解除了自己的人生大危機。
掌力消散,大黑飄然落於大堂內的東邊,而先生則落於大堂內的西邊。歐陽墨一見自己的老師來了,他瞬間就有主心骨了。
那便如鴨子遇見烤爐,乳豬碰到了火架,那是全身三萬六千五百個毛孔都在悲泣出淚水啊。當然流淌出來的也有可能是肥厚的油脂。
“先生,救我啊。黑……黑炎要殺了我啊!”歐陽墨是連滾帶爬的到了先生的腳邊。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在乎什麼麵子不麵子了。
因為生死最大啊,而且在師長麵前軟弱一點也沒什麼。現在能保住命就最好了。
先生雖然麵上沒有露出什麼神色,但是暗地裏卻有些嫌棄的小小的踹了歐陽墨一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歐陽墨也識趣的圓潤的滾開了,爬行的時候如同一隻可愛的果蠅幼崽一樣圓潤可愛。
大黑也揮揮手,送他離開,千米之外。
一股強勁的掌風將歐陽墨直接吹到出了大堂、吹進了牢房,那股掌風還順手把牢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