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和迪諾的訓練如火如荼地進行中,比起沒有部下就變成廢柴體質的迪諾,草壁在天台上和羅馬裏奧他們嘮嗑、交流照顧boss心得的話,又顯得自己太無所事事。
結果,一天雲雀在休息時間逗弄辰未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了十年後的辰未那咄咄逼人的模樣,於是他給草壁保姆布置了一個十分艱巨的養育任務。
“今天教會辰未念我的名字。”
莫名其妙地收到這一艱巨任務的草壁隻好沉痛地點頭接受。
“是,我知道了。”
於是,現在風紀委員休息室正上演著搞笑的一幕。
“hi-ba-ri”
頂著一個堅硬的法式麵包頭的草壁哲矢將自家委員長的姓氏十分悉心地拆開念,但是雲雀辰未那個小家夥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草壁哲矢的苦心,以及他如果不能完成這個任務的話,將會麵對的可怕場景。
看著一臉不解表情盯著他看的雲雀辰未,草壁哲矢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辰未小姐,你就放過我吧。”
說著情緒低落地垂下了頭,剛好那塗了厚厚一層發膠的飛機頭輕輕敲在了桌麵上,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小辰未用手掩住嘴巴,十分嚴肅地思索了一會,有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然後露出秒懂了的表情,張開自己的兩隻小胳膊,露出了小虎牙,一把抱住了草壁的飛機頭咬了下去。
“......也請放過我的頭發。”
這大概是草壁先生的最苦逼的一天,以至於問十年後的他最不願意做的事情時,他脫口而出的就是:不想再教一次辰未小姐學說話。
身為代理保姆(雖然好像一直都是)的草壁哲矢副委員長從早上開始就一直不斷地重複著他家委員長的姓氏讀音,但是辰未這家夥就像是在看啞劇一樣,一直默不作聲地盯著草壁哲矢,偶爾還會揮舞雙手給他加油打氣,可是現在草壁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心理上的安慰,看到小辰未那揮舞著雙手的可愛身影,他反而像是看見了一個在地獄門口向他招手的小惡魔。
於是就這樣重複著到了下午。
“hi——ba——ri——”
草壁哲矢有氣無力地拖著長音念著雲雀的姓氏,而小辰未依舊長著嘴巴,一臉不解的表情盯著草壁看,對此草壁隻能默默地板著他的硬漢臉,在心裏流下兩條海帶淚。
--辰未小姐!為什麼十年後的你不僅會說話,還能把話說得那麼毒呢!!看著十年前的你,我一點也聯想不到你十年後的樣子了啊!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一想到沒有完成任務後那委員長的拐子,他隻能心力憔悴地再度將雲雀的姓氏再度重複了一遍。
“hi——ba——ri——”
好像是草壁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小辰未用柔糯的聲音跟著輕輕哼了一句。
“hi——?”
感覺好像看到了希望之光的草壁,睜大了眼睛,一臉興奮地繼續念到。
“是啊!辰未小姐!繼續跟我念,hi——ba——ri——”
辰未眨了眨金棕色的眸子,然後似乎明白了什麼,露出明朗的笑容,揮舞著自己的小胳膊。
“hi——ha——!”
隨著雲雀辰未的最後一個音出來,草壁一頭狠狠地撞在了桌子上,之前的希望之光完全泯滅殆盡,地獄門口的小惡魔們倒是離他越來越近。
--hi——ha是啥啊!!
險些一口老血咳出來的草壁深吸一口氣,耐住性子,板著那張很有標記性的苦逼硬漢保姆臉。
“是hi-ba-ri!”
小辰未呆滯地看著草壁一會,再度愉快地揮舞著小胳膊,愉悅地嚷道。
“ha——hi——!”
“為什麼變成ha——hi了啊!”
精神麵臨嚴重崩潰的危機,草壁哲矢痛苦地捂住頭,望著天花板發出沉痛的哀嚎。
完全不能理解草壁心情的辰未盯著痛苦中的草壁,眨了眨眼睛,也學著他那仰天長嘯的模樣,揮著胳膊,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