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雲雀拿著自己的浮萍拐,調整好自己的攻擊姿勢後,便朝止襲去。畢竟以津真天是半個神明,擔心十年前的雲雀會不敵的辰未,慌忙地跟了上去。
而看見兩人要襲擊自己的主人的鐵鼠,就在他準備跟上去幫助止的時候,一隻燃著清澈妖豔的紫色火焰的浮萍拐擋在了他的麵前。
“雖然不情願,但是那塊肥肉還是讓給十年前的小鬼咬殺好了。不過,你可是我的獵物,想要跑哪裏去?”
青年雲雀帶著一抹鬼畜的笑容,灰藍色的眸子睥睨著他。鐵鼠感覺越發吃力,光是擋住這一擊就令他冷汗直流,完全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思考如何反擊似的,雲雀的另一隻拐子幹淨利落地向他揮來,不帶任何多餘的動作。
腹部生生挨了雲雀一擊的鐵鼠吐出一口血。而雲雀則是揚起下巴,表情冰冷,但是語氣隱隱能聽出他的蘊怒。
“既然敢對我的人動手腳,那你也一定做好接受我怒火的準備了吧。”
***
--並不是說沒有料想到結局。
我看著緊隨在年輕的雲雀恭彌身後的她,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
--也不是說對她的選擇不感到傷心,畢竟真正會受到傷害的人,並不是我才對。
我做了很過分的事,無論是對辰未,還是年輕的雲雀先生。
但是,就算是知道了這種事情做了一定會被討厭,我還是決定賭一把——賭辰未心中對寧靜生活的憧憬與雲雀恭彌,到底哪個更為重要。
哪怕隻有一次,我也想看到你不再緊跟著那個男人的背影。
不過,很可惜,這次你也是呢......
止後退一步,銀色的浮萍拐擦著他青色的發絲揮過,酒紅色的眸子映襯著緊隨在雲雀身後的,有著金色鬆軟頭發的辰未。
——這次,你也是跟在他的身後呢。
眸子裏流露出幾絲悲戚和無奈,麵對攻勢咄咄逼人的少年雲雀恭彌,止隻是不斷地後退、避開他的攻擊,而這似乎讓雲雀十分不爽。
“你就隻會逃嗎,真是難看。”
雲雀撇撇嘴,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這麼說著,揮出拐子的招式愈發淩厲,甚至削下了他幾絲青色的發絲。
“我並不喜歡戰爭。”
止微微蹙起眉頭,音色比平時顯得低沉了些。聽到這句話的雲雀冷哼一聲,握緊浮萍拐,朝止的麵部揮去,止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攻擊路線,輕巧地躍起,避開了他的攻擊。
“挑起這場戰爭的不就是你嗎。現在還強調自己討厭戰爭,哼,這就是你們這群自稱神明的家夥,所謂的善意嗎。”
帶著嘲諷的笑容,雲雀的話語可以說是句句帶刺。
“別把什麼都說的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年輕的雲雀先生。十年後的你我還能相信,你是做了足夠的覺悟才決定和辰未在一起的。但是現在的你,根本沒有想過吧......時間的殘酷。”
止皺著眉頭,拔出暗藏在寬大和服袖子裏的長刀,擋住了雲雀的浮萍拐,吃力地握緊刀柄,咬緊牙關,音調低沉,顯得所說出的話也更加嚴肅。
“有些事情隻有神明才會明白。在漫長時光中生活,又不得不依存著人類信仰中延續生命,我經曆的殘酷,遠比你想象的多!”
酒紅色的眸子微微收縮,紅色的火焰突兀地燃氣,浮在空中,聽憑著止的調遣似的,向雲雀襲去。由於事發突然,再加上距離太近,一時間無法躲閃。
就在雲雀冒險選擇嚐試著用另一隻擋住以津真天的火焰時,身後傳來龍的長鳴。半透明的、有著紫色條紋的長龍擋在了他的麵前。
“不管怎麼說,這次都太過分了,止先生。”
雲雀扭頭,撇了一眼緩緩走來的辰未,咂了咂嘴。
“嘖,別礙事。”
“我、我哪裏礙事了啊!”
前一秒還有著一點冷酷氣息的辰未,下一秒在雲雀的否認下,再度被打回了原型,手忙腳亂地為自己辯解著。
兩人的關注點似乎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被晾在一邊的止眨了眨眼睛,雖然笑著,但是神色有些淒涼。
--果然,你的眼裏......
看著辰未在和雲雀爭辯時,不自覺泛紅的臉,心中的苦澀逐漸泛開。
--隻有那個人呢。
***
第一次見到辰未的時候,是在百鬼夜行的集會上。
身材嬌小的她,意外有魄力地喊出了自己想要召集百鬼,對抗一個叫白蘭的家夥的請求。並且,為了建立足夠的威信,更是毫不猶豫把譏諷的妖怪打趴在地,一臉孤高傲然的模樣。
雖然不太記得她喊了些什麼,不過那時候果然還是留下了極具衝擊性的印象——這家夥明明目的是要和平呢,但是行為卻和毀滅世界的家夥有的一拚啊。
不過,在和她私下交談的時候,卻發現完全和那時在集會上的形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