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富將酒杯往桌麵上重重一擱,杯子裏的酒濺了一桌子,“董小青,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人不知道你什麼貨色,我馬大富還能不知道啊?裝什麼清高,夜市街這塊地,就憑你也想染指?我實話告訴你,你老老實實做了我馬大富的女人,在這裏,就有你一席之地,你若不從,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好了。”
他一開始想要來軟的,見董小青不上道,此時就直接來硬的,料想董小青一個女娃子,能有多強?肯定會乖乖就範。
蘇陽不動聲色地繼續吃東西,董小青是什麼貨色,這句話話裏有話啊。
他也很好奇董小青的來曆,年紀輕輕的一個大美女,在生意場上卻似乎想要單打獨鬥,就算出來喝酒應酬這種事,都隻是帶一個同樣不知世事的閨蜜,如果自己不出頭,今晚這場飯局,她會怎麼應付呢?
還真有點不知道。
“馬老板,我也跟你說句老實話,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想要做我的男人,你還不配!”水月居的人個個都是達官權貴,在那些人麵前,董小青都是不卑不亢,何況一個小小馬大富?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馬大富這種,連水月居門檻都摸不到,也敢裝?
馬大富笑了,“夠辣,我喜歡,不過沒關係,你以為這裏是水月居嗎?你在水月居那幫人麵前可以裝模作樣,你以為那些人是給你麵子?他們那是給章文永麵子,離開了水月居,你屁都不是一個,你想要出來做生意,恐怕沒給章老板說吧。嗬嗬嗬,哈哈哈。”
董小青頓時卡住說不出話了,這個馬大富的確說到了根本原因。
目前董小青想要脫離水月居,最大的阻礙,不是夜市街的地下勢力,也不是資金問題,而是章文永。
章文永就像是橫在她麵前的一座大山,她隻想等自己有資金,有底氣了,就和章文永攤牌。
馬大富的話,在她心中敲起了一個警鍾。
她在水月居能夠獨善其身,大家都給她幾分麵子,那是給章文永麵子。
看似文弱,總是在別人麵前低頭的章文永,能將水月居做到海嵐市最大,本事自然不低。
以後脫離了章文永,獨自麵對社會,會碰到那些難題,她心裏也很茫然。
蘇陽豎起耳朵聽著。
水月居?
章文永?
又是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
蘇陽很快想起來,他成為至尊王之後,福伯曾說過,海嵐市許多權貴想要見他,其中就包括水月居的章文永。
之前蘇陽對這些人不敢興趣。
但現在忽然對這個章文永有點興趣了,似乎見見也沒有什麼壞處。
馬大富見董小青沉默,又壓低了聲音,“董總,生意場上和氣生財,我可以實話告訴你,現在拆遷這麼順利,都是因為我馬大富打了招呼,是給你的一份見麵禮,咱們華夏人,禮尚往來,你是明白人,收了我的禮,你如果不還禮,說不過去吧,我馬大富是個痛快人,給你說的明白的,我要求不高,你隻要陪我睡覺,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