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去往暮色酒吧,顧子婠正將手中的酒杯放往男人嘴邊遞,男人的大手正在顧子婠不堪一握的腰肢上摩挲。
秦譶腦子一熱,直接一拳就朝那個男人揮去!
“啊!”顧子婠嚇了一跳,現場也有些混亂。
秦譶的手下給了那陌生男人一疊厚厚人民幣,勉強穩住了局麵。
顧子婠的酒撒了一地,玻璃杯也碎裂成了好幾瓣。
她彎腰拾著玻璃碎片,一眼都沒有去看那個怒氣衝衝的男人。
“我說過你的酒被我預定了,為什麼還要賣給別的男人?”秦譶質問道。
顧子婠抬眸看了眼他,鋒利的視線被碎碎的劉海遮擋。
“先生,我需要錢,也需要生存。”她淡聲說道。
秦譶斜了一下嘴角,隨即指了指酒吧角落處的幾個女人。
“這裏任何一個女人為了錢和生存賣酒賣美色,唯獨你除外。”秦譶堅定自己的判斷。
顧子婠起身,將掌中的碎玻璃丟至垃圾簍中。
“先生既然不信,大可不買我的酒,我從不強求。”她直視上秦譶的眼神,沒有絲毫畏懼和躲閃。
秦譶握住她的手腕,那細小的腕關節全是骨頭,硌得他掌心有些發疼。
“顧子婠在哪,你告訴我……我給你錢。”
顧子婠一愣,想甩開秦譶的手,奈何他力氣太大,自己根本無法掙脫。
她深吸一口氣,隨即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秦譶蹙眉問道。
“笑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顧子婠對答如流。
她抬手理了理秦譶微微皺褶地衣領,坦蕩又自然。
兩人親密的姿勢,在旁人看來,像極了相擁的戀人。
可顧子婠知道,這個曾經和自己親密無間的男人,此刻是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
“先生可以迷戀我的酒,但切記不能迷戀上我的人,畢竟……您可是有婦之夫。”話說到最後,顧子婠抬手指了指秦譶左右無名指,那裏雖然沒有佩戴戒指,但還是有一道泛白痕跡。
那是長年累月戴著戒指留下的痕跡。
那個地方的戒指,是五年前的顧子婠親自幫秦譶戴上的。
秦譶愣了愣,握著顧子婠的手不由得一鬆,給了她逃脫的機會。
“一個需要錢的女人,會在乎有婦之夫嗎?”秦譶譏誚道。
顧子婠沒有接話,她隻是揉了揉泛紅的手腕,然後朝吧台走去。
“今天的三杯酒已經沒了,先生改日早點過來。”
秦譶想追去吧台,他今天明明是酒癮犯了,想找她要酒喝,可這個女人居然無視他的主動,就這麼大搖大擺走了?!
這世上,除了顧子婠這般給過自己臉色,她是第二個女人!
腦海裏突然閃現出顧子婠那張冷漠寡淡的臉,秦譶捏緊了拳頭。
他怎麼又不受控製地想起了那個女人呢……
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那個為了報複自己而傷害他們兒子的女人。
他們的關係已經徹底結束,她也接受了法律的製裁,從此以後隻是路人和陌人,不應再在自己腦海中出現。
秦譶離開了酒吧,坐上了車。
手下兼助理阿斌啟動車輛,朝秦宅方向開去。
平時秦譶每每從暮色酒吧出來,都是直接回秦宅,這次阿斌也心裏有數。
等車停下,秦譶才從恍惚中回過神。
他看了看車窗外熟悉的建築,又看了看還未徹底暗下的天色,坐在車裏不願下來。
“老板,到家了。”阿斌提醒他。
“真的是家嗎……”秦譶喃喃自語。
現在的秦宅,是他最不願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