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偲回到客房就躺在床上,頭有些暈暈的,為了讓白家成相信自己是真的難過,她在樓下確實是喝了不少酒,剛才沒覺得,現在才感覺到這酒的後勁。眯著眼,她感覺到有人推門進來,知道是莫向臨,也沒理他,抬起手撫著額頭。過了一會,始終沒再聽到動靜,顧偲掙紮著起來,一眼就看到莫向臨坐在床對麵的椅子上,盡管仍然裸著上身,可顧偲還是看到他臉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掉落。
“你坐在這幹嘛?”顧偲沒有好氣。
莫向臨站起來,煩躁不安地來回走動著:“你說我在這幹嘛?你這女人把我害成這樣,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顧偲撇撇嘴,把那天白家成來找她的事說了一遍。莫向臨安靜地聽完,沉默了會:“你為什麼不相信他說的話?”
“因為咱們本來就是假的,你要想離婚沒必要搞這麼多道道。”顧偲靠在床上,頭暈得厲害。
“那現在是什麼狀況?”莫向臨走到床邊坐下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唄。”顧偲朝電腦奴了奴嘴,“裏麵估計正放好戲呢。”
莫向臨本能地朝電腦走去,白家成,想害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一邊將合起的電腦打開,一邊像想到什麼似的,扭頭問:“剛才我房間裏的男人是誰?”
“你問題真多,我一個人哪有那麼大本事搞定這事,找了一個朋友幫忙,哦,樓下的那個女人也是他找的,說是演技杠杠的,過了今晚,想告白家成還是想威脅他都沒有問題。”顧偲翻身躺下,她好想睡覺。
朋友?莫向臨撇撇嘴,鐵定是溫辰,除了他,這女人能有什麼朋友搞定白家成的人?就一瞬,莫向臨就把溫辰列入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行列中了。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電腦,畫麵中女子頭發淩亂,酥胸半露,一邊哭泣一邊掙紮著,而白家成則不管不顧地拽著女子的衣服,薄薄的衣料在手中破裂,露出女人大片的皮膚,姣好的身材也一覽無餘。啪地一聲,莫向臨按下電腦,自己是神經了,這個時候居然還過來看一眼。他深呼一口氣,剛才用冷水澆下去的炙熱又燎原似地冒了上來。他看著床上安然入眠的女人,牙咬得咯吱響,就算是做戲,也沒必要真給他下藥啊,打個電話提前跟他說聲,他照樣演得跟真的似的,結果現在呢,把自己害成這樣,她倒倒頭睡起大覺來了。望著身體某處的昂揚,他歎口氣,鑽進衛生間。
顧偲在睡夢中感到背後有團火一直炙烤著她,脖子上亦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像身上還有什麼一直爬來爬去。她驀地一驚,醒了過來,瞬間就感覺到背後男人在她耳後粗重的呼吸,而他的雙手帶著滾燙的溫度鑽進她的睡衣正在她身上遊弋,顧偲驚跳起身,回過頭就看到莫向臨猩紅的眼睛:“你幹什麼?”
莫向臨懷裏的柔軟兀然離開,有一霎的難受,他一把拽住顧偲的胳膊將她重新拉進懷裏,頭埋進女人的頸窩裏,粗粗地喘著氣:“顧偲,我想要你。”他的聲音暗啞,帶著濃濃的情欲。
顧偲的身體驀地一僵,他想要她?深吸一口氣,她掙脫開莫向臨,麵對著他,望進他的眼睛:“莫向臨,你體內的藥本身就不多,我相信如果你想,你肯定克製的了,你冷靜一下。要不再去衝個涼?”
莫向臨知道她說得對,這點藥性如果心態平靜,應該能壓製下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昨晚衝完涼後本來已經平複下來,可身邊傳來的淡淡的體香讓他越來越控製不了,現在是他壓根不想控製,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想要一個女人。他癟癟嘴,像足了受委屈的小孩:“老婆就在我旁邊,我為什還要克製?”說完,又欲拉顧偲,被顧偲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