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酒吧尊享包間,溫辰帶著一臉的疲憊和焦躁推門而入,當時安晴和顧偲一道被人帶走,雖然後來出了失火事件,但好歹是一直有顧偲消息的,但是安晴卻像是消失了一般,從視頻上看到了安定乾,他知道安晴一定是被他安置到其他地方去了,可是這過去了那麼多天,他派出了那麼多人,竟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甚至連安定乾也失去了蹤影。
“溫總,你這臉拉得可真夠長的。”
上午的酒吧沒有營業,失去了燈光和音樂的包裹,這裏更像是一個慵懶的貴婦,莫向臨很喜歡這樣的憶酒吧,有味道又不至於喧鬧,所以他幾乎每次跟溫辰見麵都約在這裏。
溫辰瞟了他一眼,徑直坐在沙發上,端起桌子上的紅酒,出口反諷:“我可不像某個人,自己的老婆孩子現在生死未卜,還有閑情雅致在這看別人的笑話。”
莫向臨挑挑眉,又品了口紅酒,火場裏那一大一小絕對不是顧偲,昨天夜裏他偷著飛到c市看過,雖然大火已經將人燒得麵目全非,但是當他麵對著那焦黑的屍體時,他心裏竟沒有一絲悲痛,所以他幾乎是一眼就確定了那不是她。桂叔說得對,這場火是有人蓄意安排的,隻是,不是桂叔,不是莫成,也不是他,那麼不聲不響地帶走顧偲的會是誰呢?看了看兀自喝悶酒的溫辰,莫向臨嘴角上揚:“安晴還沒消息?”
溫辰給了他一記飛眼,很明顯是說他在問廢話,對於他的反應,莫向臨倒也不在乎,重新倒了一杯酒,狀似無意地開口:“我好像記得你並不待見安晴,怎麼這回失蹤,你反應這麼大?”
溫辰察覺到他話裏有話,皺皺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覺得你那張臉上一直都是千年寒冰,很難得看到你這麼明顯的擔憂,反常即為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故意裝出這份擔心來給人看的。”莫向臨說這話時表麵上一副輕巧的樣子。好似他隻是隨口一說,但低垂的眼眸分明注意著溫辰的動靜。
溫辰驚愕地看了他一眼,楞了片刻後旋即像想通了什麼:“你是懷疑那場大火是我設得局?”
莫向臨隻是自顧自地喝酒,並沒有回答他,不過溫辰知道他猜對了,一時有些氣極,沒有解釋,隻是身上多了些冷冽氣息。莫向臨抬起頭看向他,這樣拒人千裏之外的氣勢他很長時間沒有在溫辰身上感受到了,雖然他們可以算是情敵。而且溫辰的性子不是一般的冷,但是在那麼長時間的接觸中,他們更加像配合默契的朋友,這麼久以來,他已經習慣了跟溫辰並肩作戰。他相信他的人品,但是,除了溫辰,他真的想不到還會有誰用這樣偷龍轉鳳的方法救走顧偲,而且至今沒有跟他們聯係。
“你今天叫我過來是什麼事?”莫向臨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溫辰瞪了他一眼,剛準備開口。就傳來了敲門聲,他示意了下:“人來了。”
莫向臨站起來,一打開包間門就看到了外麵的一對身影,男的是莫成,女的麼,他腦海裏迅速閃過一個畫麵。顧偲生產時一直在她身邊的那個女孩子?
“進來吧。”莫向臨領著他們走回沙發。
“肖瀟?小成把你救出來了?”顧偲生產時溫辰也在身邊,對肖瀟,他已經很熟悉。
“也不算”,莫成把事情跟他們重新說了一遍,臨了。他才說:“就是這樣,我也不清楚舅舅是怎麼想的,反正在我們麵前他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莫向臨看了看莫成身邊靜默的女孩子:“你們那天早上就直接出去跟桂叔說你們在一起了?這很明顯是假的嘛,桂叔怎麼會相信?”
“我和桂叔都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桂叔並不知道莫成也知道啊,所以莫成說他一直在追我,而我們又確實互相知道對方的名字和一些基本信息,他沒想過我們會認識,這種說法他應該是信一些的。”肖瀟開口替莫成解釋。
“恩,當時我也隻是怕舅舅直接將她帶走才會那麼說的,不過當時也隻能緩一夜,後來還是肖瀟說將計就計,第二天早上我們就直接跟舅舅說她答應了我的追求,然後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她賴在一起了。”
莫向臨和溫辰對視一眼,看起來似乎是漏洞百出的方法,但其實是管用的,肖瀟當時被桂叔控製,結果就發現追求自己的竟是他外甥,當然會立即答應他的追求以尋求庇護,桂叔就算是知道肖瀟是故意的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始至終莫成都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他不會這時候跟莫成鬧僵,更不會直接告訴莫成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