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劍尖,段千與甚至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任由劍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段千逸帶著冷笑的臉也無限製的在他的麵前放大。

就在段千逸暗自狂喜就要刺中段千與的時候,眼前原本一直站立不動的人影忽然一瞬間不見了蹤影。快速的抽回長劍閃身猛然後退了幾步,段千逸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的殘忍嗜血起來。

“真是沒想到,都已經中毒那麼深了你還可以躲過我的劍法。不愧是皇兄,武功果然遠遠超過皇弟我。不過皇兄體內的毒素怕是此刻已經逼近心髒了吧,是不是感覺四肢開始癱軟無力,喉嚨間應該也已經積壓了無數的血吧。嘖,皇兄你可真能忍耐呢。”

悠閑的收回手裏的長劍,段千逸噙著笑意看著站在自己幾丈之外得到段千與。他臉上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淡定的就好像那一劍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是皇弟你學藝不精。咳咳”

段千與的話還未曾說完,忽然喉嚨間一陣腥甜。隨著一陣急促的咳嗽,一絲血跡順著嘴角溢出。鮮紅的顏色映襯著他慘白的臉色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所有人都恐懼的站直身子不敢開口說話。

“哎呀,皇兄你竟然咳血了。看來今日,皇弟我是毫無懸念的登記做皇帝了。”

“如果是這麼簡單的話,那父皇的詔書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詔書?皇兄真的以為就憑著父皇的一紙詔書就可以讓本皇子乖乖就範?是皇兄你太天真還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現在是你我真刀真槍的在爭奪?”

不屑而輕蔑的斜睨著段千與,段千逸嘴角嘲弄的笑意始終都存在。給人一種厭惡無比的感覺,心裏不舒服極了。

“是真是假,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應該了解我,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如果今日皇弟你一定要如此不顧骨血親情,那麼我段千與也不會再心慈手軟。”

“那正好,我害怕你總是處處留情讓我贏的不過癮呢。既然如此那就拿出真功夫吧。”

段千逸說著重新從腰間掏出長劍,森冷的寒光折射著陽光刺疼了所有人的眼睛。散發著冷光的劍像是死神的眼睛,透著殺機和死亡的氣息。

“我倒要看看中毒之後的段千與還能硬撐到什麼時候。”

說話見段千逸已經再一次的逼近段千與,這一次他的臉上寫滿了決絕和殘酷,根本就沒有給段千與留絲毫的生機。

殿上的人快速的四散開來,躲在角落裏顫抖著身子看著大殿之上的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影。段子涵嚇得躲在角落裏,不停的大聲哭喊著。此刻她的聲音就好像是存在另外一個空間,根本無法傳遞到段千與和段千逸的心裏。

此刻的他們眼神裏除了對彼此的殺機之外,根本什麼都不會再有了。什麼兄弟親情骨肉相連,已經是一件不可能奢求的事情了。

矯健的閃躲著段千逸的劍,段千與始終徒手以對。及時體內的毒已經開始在心髒蔓延,段千與卻絲毫都沒有要認輸的意思。不到最後關頭他決定不會放棄,不僅僅是因為大理國的人民需要他,更重要的是他要活下來。他要活下來尋找那個偷走了自己心髒的人,絕對不能就這麼輕易得讓她得逞。

此刻麵對段千逸的步步緊逼,段千與的腦海裏出現的竟然是林合歡的影子。她站在不遠處眉眼含笑的看著他,仿佛在等著他的靠近。所以他告訴自己不能輸,絕對不能失敗,他還要活著去找他。

“嘶。”

胳膊傳來的刺痛感讓段千與的神智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已經控製了心髒的毒刺激的他開始恍惚,視線也逐漸的模糊起來。恰巧段千逸的劍讓他再一次被痛楚驚醒,用盡全力集中注意對付段千逸。

片刻之間兩人之間的交鋒已經數十個回合,可是卻仍舊沒有分出勝負來。狡猾的段千逸看著段千與越來越清醒的樣子,聰明的決定暫且罷手。若是他一直糾纏的話自己的體力也會不足的,反正他的人馬已經包圍了整個皇宮,他還有什麼可以畏懼的呢。

“皇兄的武功果然是我不能超越的,及時深受劇毒我也隻能僥幸刺中你的胳膊。嘖,看來已經沒必要和皇兄你繼續打鬥下去了。我也不想再跟你浪費時間,現在咱們就來做個了斷吧。”

段千逸把手裏的長劍仍在地上,隨意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神情慵懶的看著段千與。

麵無表情的站在大殿中央,胳膊上的傷口不斷的往外流著血,溫熱的血液在接觸到空氣之後瞬間就冷卻起來。眼前越來越濃重的霧氣讓段千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再這樣下去的話,他的意識一定會越來越模糊,直到因為百合歡的毒再加上胳膊上的傷口而暈死過去。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會變得更加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