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依和李沐串通好的?她不會是也吃那個什麼藥丸,偷天換日、瞞天過海,從他眼皮子低下逃到了李澤東宮,兩人現在正逍遙快活。
李灝的臉色越來越嚇人,秋霜不由問道:“殿下,怎麼了?”
“去大牢提審君桃,你也去。”李灝眼中泛著紅光,嘴角帶著冷笑,比不笑時還可怕。
秋霜噤若寒蟬,不敢再問,隨他一起去了大牢。
李灝身邊的人都不知他為何要突然提審君桃。
在大牢內,李灝讓秋霜和趙徹攔住秦嶽,親自在一間密閉的牢房裏審問君桃。
秦嶽聞訊趕到大牢,在牢房外急得眼睛發紅,也不知道李灝會對君桃做什麼。
但牢門被秋霜、趙徹把守著,他根本打不過他們兩人。
秋霜安慰他道:“秦將軍稍安勿躁,殿下不會傷害君桃公主,也就是問她點事情。”
“問她什麼事?”秦嶽追根問底道。
秋霜搖頭道:“奴婢也不清楚。請相信殿下,他既已答應放過君桃公主,肯定不會傷害她。”
秦嶽冷靜了些,也隻有在外麵等著,趙徹什麼也沒說,拍了拍他的肩。
牢房裏君桃雖被鎖住了手腳,一看到李灝,還是一副要拚命的架勢,破口大罵:“無恥禽獸,要殺便殺!若敢碰我分毫,今日非與你同歸於盡......”
“罵夠了沒,若再不住嘴本王誰得麵子也不給!”李灝冷眼瞧她似瘋婦一般,也不知那秦嶽為何還執迷不悟。
君桃怒視他接著罵:“你做為三軍主帥是如何治軍的,周國軍隊進入楚地後,欺辱了多少楚地女子!如今你竟連我身邊的奴婢都不放過,我身為楚國公主若不報此仇,死後又有何麵目去見父皇母後......”
說著拚命的向李灝撲來,李灝輕輕一撥,她就倒在了地上。
“看來本王不該給秦嶽這個麵子!”李灝冷哼道,“本王也沒什麼可問了,這就讓人把你送到軍帳中去,看你如何為那些女子報仇。”
說著便要打開牢門叫人進來,君桃雖硬氣,但不糊塗,現在根本沒有殺他的機會。
她心知李灝一向冷血,語氣軟下來道:“等等,你若不是想羞辱我,會有何事問我?”
李灝沒打開牢門,回到椅子前坐下,“你若好好回話,本王會考慮將你的奴婢都放了。”
“想問就問,隻要是我知道的事。”君桃坐在地上道。
李灝問道:“這世上真有一種叫蝕骨軟筋的藥嗎?可讓人身體柔軟,對習武有益?”
君桃不明白他為何會問這,難道是想要服用這種藥丸,讓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層。
“確實有,不過這藥雖能一時增進武功,但至陰至毒,不適合男子服用。就算是女子服用此藥也會損傷身體。”君桃如實答道。
李灝心中又怒又痛,恨不得把椅子的扶手捏碎,繁依知道這藥的毒性嗎?
難道她為了和李澤在一起連命都不要了,是他錯了,她為了李澤也不是第一次不要性命。
“這藥是從何而來?”
“都是由南荊的黑巫秘製,需要此藥找邑離去。”君桃想到邑離這個叛徒就有氣,也不會幫他隱瞞什麼。
李灝想著繁依逃走時前前後後的事都能說通了,繁依當初不願和秦嶽一起回來見他,在邑離的山寨中玩了幾日,知道邑離有這種藥丸,便要著吃了,不知又躲到哪裏練了舞技和輕功,借李沐之手回到了李澤身邊。
多麼天衣無縫的計劃,在他眼皮底下逃走,他絲毫無察覺。
李灝起身道:“本王自會找邑離。楚國隻剩下你一個公主,你做得這些事不過是以卵擊石,還會害死更多的忠心於你的人,不如跟秦嶽好好過日子。若本王再發現你做出任何不安分的事,下次絕不會輕饒!”
說完他打開牢門走了出來,秦嶽慌忙衝進去,見君桃完好無損,鬆了口氣。
秋霜和趙徹隻覺李灝麵色更可怕,都不敢吱聲。
李灝一邊走出大牢一邊對趙徹道:“派人去南荊,傳邑離來見。”
趙徹領命先行走了。
到大牢外李灝又對秋霜道:“等會你去告訴秦嶽,他可以將君桃接到自己的府宅裏,但要盯緊,若君桃再犯事,本王不會再輕饒!”
“是。”
李灝獨自翻身上馬,疾馳飛奔,心中有種難言的憤怒和怨恨,為什麼!為什麼!他珍惜的人都會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