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昔捂著臉,答道:“奴婢也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皇後冷冷喝道:“接著給本宮掌嘴!”
“住手!”隻聽門從殿內打開,一個倦怠的聲音道,“兒臣不知今日母後會來,給母後請安。”
“不必了。”皇後走近李澤,聞到他身上的酒味道,“聽聞澤兒最近身體不適,可好些了?”
李澤見婉鈺跟在皇後身後,以為是她將皇後叫來的,橫了她一眼,回道:“謝母後關心,已好些了。”
婉鈺卻有口難辨,隻有低頭不語。
“今日帶來些澤兒愛吃的糕點。”說著皇後朝殿內走,“鈺兒,也一起到殿內坐下來嚐嚐。”
李澤攔在殿門口道:“兒臣還未梳洗,母後不如先到婉鈺的映月殿中坐坐,兒臣稍後就到。”
“讓開!連錦昔都未在殿中伺候,你殿內還有誰是見不得人的?”皇後鎮聲道。
李澤仍然擋在殿門口,一副不讓任何人進去的架勢,“不過是昨夜伺候兒臣的奴婢,不配向母妃請安。”
“宮中傳得沸沸揚揚說你專寵舞姬,看來這傳聞不假。”皇後厲聲對殿內喊道,“裏麵的奴婢是誰?還不快給本宮出來!”
“求您了,這事您不要管,兒臣自有分寸。”李澤緊張的道。
“你自有分寸?今日你未上早朝,陛下對你有多失望,你知道嗎!這個太子你還想不想當了!給本宮讓開,本宮倒要看看是何等舞姬,讓你失了心性。”皇後執意要看看被太子專寵的舞姬。
李澤護人心切的道:“母後,這事不怪蘭兒,都是兒臣的錯。”
“你若再不讓開,本宮就派人將她拖出來,亂棍打死!”皇後又是心痛又是氣急。
“求母後不要傷她性命。”李澤正要讓開,蘭兒已走到了門口,衣帶鬆散,發髻未梳,頸上斑斑點點的吻跡直至衣襟深處。
蘭兒躬身道:“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盯著她那張臉,不敢置信,像見鬼似的問道:“你是誰?”
蘭兒淡淡的答道:“奴婢名喚蘭兒。”
“不對,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在這裏?”皇後臉色煞白的問。
李澤搶著道:“她是蘭兒,不過是和繁依長得相似。母後曾答應將繁依賜給兒臣,可卻失言於兒臣。現在兒臣難道還不能留個蘭兒在身邊!”
皇後惱羞成怒,“胡鬧,不管她是繁依還是什麼蘭兒,絕不能留!”
“寵愛一個奴婢的權利都沒有,這個太子兒臣不當了,誰愛做誰做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驚。
皇後穩住心神,冷冷的道:“當不當太子由不得你,今日你若聽本宮的,還可留她一命,將她逐出東宮,流放遠處。若你不聽本宮的,本宮就稟告你的父皇,你父皇自會下旨賜死這賤婢!”
李澤緊緊握拳,心中充滿了難受的憤恨,咬牙道:“不過是個舞姬,任由母後處置便是。”
蘭兒低著頭,沒有求饒,也沒掉一滴眼淚。
李澤若為她不顧一切,她反而會內心不安。
她已按李沐說得做了,迷惑李澤,讓他言行失常,失去皇上的信任。
現在隻要能保住性命,怎麼處罰她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