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經鬱熱,痰瘀互結,治以活血化瘀,清熱疏肝。肺胃熱甚,痰濕凝聚,治以化痰除濕,清瀉肺胃。”趙阿福徐徐道來,看向半夏,“後麵你說。”
因為早已預料到麻婆子還會再來,趙阿福這幾日已經給她們幾個學習過各類座瘡治療。
半夏呃一聲,使勁回想:“氣……氣陰虛損,毒邪羈陷,治以清熱托毒,益氣養陰。”
趙阿福滿意了。雖說半夏和忍冬說是醫館裏的藥童,但實際上,幾乎是自己一把手帶出來的徒弟了。
“女醫,這醫藥費,是不是太多,我怕……”麻婆子聽到要這麼多方法一起治,更加相信趙阿福可以治療自己的頑疾,可也擔心這醫藥費。
事情沒有給職家辦成,她一個銅板都沒拿到,這實在是沒太多錢看病。
趙阿福收回對自己幾個徒弟的目光,重新把視線移到麻婆子那慘不忍睹的臉上:“你回去把我說的事情辦好,這針灸的費用就免了,診費也免去,你隻付藥材的錢。”
“這,好!多謝女醫,多謝女醫!女醫真是苦薩心腸!”麻婆子喜出望外,連連合手作揖。
趙阿福則偷偷尋思,自己才不能做虧本生意呢,最起碼得保證本錢!
麻婆子這一回去,幾乎是立刻就想著法子傳自己是受職家指使,怕職家人來自己性命的事,幾個大嘴巴的婦人傳播得那叫一個快,平日哪有這麼精彩的八卦。
買菜時候白菜葉子擋著臉說,走路時候還神神秘秘拉著別人到沒人的拐角說,隻半天,這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清水鎮。
職老爺收到消息時候,差點沒氣得暈倒,都想一腳把回來送消息的人給踹倒。“你是怎麼辦事的!讓一個老女人耍成這樣!”
“老爺饒命啊老爺,小的也不知道她敢這樣啊!”
職老爺氣不打一處來,自從這隔壁賀家搬過來,他們職家的舒坦日子就好像撞邪了一般,戛然而止!
這賀家簡直就是他們家的大克星!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職老爺還沒訓斥完這個,那邊又跑來一個:“老爺,老爺不好了,有客人用咱們的脂粉用出問題,上門來鬧事了!
“什麼!”職老爺目眥欲裂一腳跳開地上那個,胡子都氣吹上天。
職家脂粉鋪子出事了!
本就是風口浪尖,這麼一來瞬間吸引更多目光,職老爺到脂粉鋪子門口時,裏裏外外三層人,擠都擠不進去。
“讓開讓開讓開!”職老爺衝開人群進去就大喊,“何方鼠輩敢來我職家脂粉鋪子鬧事!”
他們職家的脂粉怎麼可能有問題,絕對是有人故意陷害,指不定就是賀家過來以牙還牙!
“鼠輩?哼,自然是小爺我!職老爺,你好大的膽子!”人群中央站著的,不是宋飛白宋小爺又是誰。
職老爺三丈高的氣焰頓時被卡住澆了一盆冰水:“宋……宋二少怎麼來這?”
宋飛白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個脂粉鋪子的老板?
“哼!你還敢問!你們家賣的有毒脂粉,把我心愛的女人用爛了臉,今天本少爺就是來砸你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