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中了狀元!
這是寧古塔自疫情以來,第一次傳來的特大好消息!
寧古塔,還從未出過狀元郎呢!
莫說狀元郎,便是上榜的都不曾有過!
宋淮簡直是當之無愧年少有為四字!如今,他也不過二十及冠!
半夏高興得眼睛裏都是星光,一個勁兒的說,“宋舉人真是太厲害了!比京裏的那些少年郎都厲害!”
這大齊民風不算開放,對女子的約束也是繁多,誰家姑娘都極少提起別家兒郎,以免被傳出不該有的風聲。
偏到宋淮這兒,完全反著來,年輕的姑娘們誰不說幾句宋舉人。
“如今該叫狀元爺了。”忍冬原本站在門口,現在也走進來,眉梢掛著些許喜色,柔聲說,“宋大少爺連中三元,百年來的確少見,也是為咱們寧古塔爭了一口氣。”
連中三元,的確是少之又少,何況還是從苦寒的寧古塔出來的舉子。
得虧宋家是個商戶人家,有錢,能供得起讀書人。
這兒的人,也許有這個心,但是誰有那個閑錢去養一個讀書人,還有門路認個當官的做義父,得到一個考試的名額?
賀荊山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這宋淮,也算個人物。”
有點意思。
阿福歪著腦袋看他:“你怎麼誇起他來。”
剛才某人還在為宋淮吃醋,這會又誇起人家,真是奇奇怪怪。
賀荊山看她,目色如常:“古往今來,連中三元者屈指可數,他的確是個人物。”
“管他是不是人物,我就想知道,宋飛白是不是又要飄起來了。”阿福提起宋飛白,滿臉嫌惡,“那小子,我看安分不了多久。”
前段日子有刑千戶鎮著,加上疫情,他也不敢瞎胡鬧,這段日子又因為喜歡寧容,卻知道寧容孩子都生了,心神憔悴大病一場,也不往外跑了。
現在宋淮得勢,他小子還不得重新蹦躂起來。
“放心,他不敢再找你麻煩。”賀荊山失笑。
“怎麼說?”阿福現如今還對那蠻不講理的臭小子心有餘悸。
“阿福姐,咱們清水鎮如今誰不說你好,要是宋飛白敢欺負你,還不得被百姓們給群毆呀!真是不知道,狀元郎怎麼會有這麼個丟人的弟弟!”半夏氣哼哼的,好像有宋飛白這個弟弟的人是她一樣。
“有道理!”阿福給半夏豎大拇指,現在她可是有民眾撐腰,不怕!
宋淮中了狀元,這可是清水鎮的大事!
宋家一收到消息,歡天喜地,鞭炮劈劈啪啪在門口響了半個時辰不間斷,凡是去者,都有賞錢。
阿福見兩個姑娘躁動,揮揮手,大方給兩人放半天假讓她們去看熱鬧,反正她是不去!
半夏聽她這麼說,立刻就按捺不住了,拉著忍冬一起溜出去了。
到外頭,撞見大郎賀平,賀平還在埋頭做算數算醫館裏的開銷,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做做算數還能專心點,出去跑生意大多是舅舅在做。
“你們去哪?”賀平有些懵,怎麼這一個兩個都進進出出的,不是剛才才進來?
“你個呆子,你沒聽到外麵的鞭炮聲麼,那是宋舉人考上了狀元,我要和忍冬一起去看熱鬧!”半夏興奮。
賀平啊了一聲,不自覺的看向忍冬:“那,那有啥好看的。”
忍冬抿嘴,;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狀元郎,當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