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酒七怔了怔眼眸,背過身,走到了陳蓉麵前,“叔叔說了,受了欺負就要討回來,實在是對不起了,陳姨,心裏雖然百般不願意,但我還是不太喜歡被人冤枉的感覺。”
陳蓉被哽咽地講不出話來,瞪大了雙眸望著時酒七,結結巴巴地好一會兒,才講出話來,“你真的下去手,對得起我的兒子嗎?想當初我兒子待你還是不錯的。”
提到陳致遠的時候,時酒七的眼眸很明顯地帶著憂傷,雙手緊緊地握著,又鬆開,反複幾次,最後還是放下了手,“算了,就算我欠致遠的,這一巴掌我認了。”
時酒七走出了醫院,坐在了花壇上,雙手捂著臉,內心卻是難受極了。
那一刻就算她要打,也不可能打下去的,致遠在天上看著,也不希望發生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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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七,明天是陳致遠的葬禮,你要去嗎?”
是好友鹿鹿地來電。
“去,為什麼不去。”
她收複了一下情緒,平穩地道。
“啊?我聽說陳蓉明令禁止你不能去的,我怕你會被人趕出來的。”
“沒事,我又沒做虧心事,清者自清。”
“我是相信你的,可是外麵那些人早就懷疑是你了,就算嘴上不說,心裏已經認定你了。”
時酒七輕嗬了一聲,還真是這樣,“你說的不會就是陳家人,她們見到我就想著我怎麼一個死法,要不是顧叔叔強大,不然的話,我連A市都待不下去的。”
“酒七,你hold,顧叔叔你都堅持了這麼久,陳致遠這邊你也堅持一下,我相信總會有人站在你這邊的。”
時酒七點了點頭,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驀然抬頭,印入眼簾的是甄箴那雙俏皮的桃花眼,她輕笑:“你怎麼會在這?”
“我接到了報案,說有人故意傷人,我就來看看。”
“不會是陳蓉和陳悅那對母女?”
甄箴點了點頭,時酒七眼神黯淡了下去,雙手合十,故作輕鬆地道:“其實,她們想告的是我。”
“對,沒錯,可是後來你的顧叔叔給我打了電話說不用來了。”
“不用?確實不用,是陳悅誣陷我我在先,陳蓉打我在後,怎麼說都是她們的錯,和我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其實,你們兩個人都想著對方,難道就不退後一步,好好談一談?”
時酒七微微一笑,嘴角的苦澀讓人不得不同情,“每次談到這個話題,他隻會說一句話,‘我是你叔叔,永遠都是’,這句話足以讓我閉嘴無數次。”
甄箴嘴角微微一笑,算是一個不失尷尬而禮貌的微笑,在他的立場,他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隻有一個微笑,算是給她力量了。
“甄警官,我想我最需要的就是你調查出陳致遠的死因,還我一個公道。”
“我會的。”
他見她踩著高跟鞋離開,他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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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陳蓉家的時候,她經過宜山別墅的時候,看到那裏同陳致遠遇害的那天一樣,被封鎖的死死的,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