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我,那就要承擔後果。”
紀時謙起身穿衣,薄安安看著他背部流暢的線條,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將臉轉向一邊。
“這事隻是個誤會……”
“給我生個孩子。”
薄安安唰的將頭扭了回來,一雙美眸瞪得大大的,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紀時謙轉過身來,眸色深深,聲音低沉平淡,“給我生個孩子,這是對你懲罰。”
宛如一道驚雷,從天劈下,隻雷得薄安安外焦裏嫩。她花了好一會兒才吃透話裏的意思,忽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湧起一股怒氣。
又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還要她給他生孩子,真的就隻把她當成一個玩具擺弄。
薄安安涼薄的輕笑一聲,也不知道在笑別人,還是在嘲笑她自己,“紀大少,隻要您勾勾手指頭,會有女人前赴後繼的跑來給你生孩子。但是我不行,我永遠都不會給你生孩子。”
聽了這話,紀時謙肚裏的火突然也升起來了,“為什麼?難道你不想母憑子貴?”
為什麼別的女人都想要?她卻不要?難道是因為她從沒愛過他,所以不願意為他生孩子嗎?
聞言,薄安安也徹底冷下臉來,微微垂下腦袋,放在被子裏的手慢慢攥緊,好半響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紀時謙以為她這是猶豫了,剛要伸手去碰她的臉,後者卻突然抬起頭來,眼眶有些紅,狠狠的瞪著他,“啪”得一下打開他伸過來的手。
“去你媽的紀時謙!母憑子貴?老娘沒那個興趣!”
紀時謙當場愣住。
她……竟然罵他?!
他們在一起的這三年裏,他從來沒聽過薄安安說過一句髒話,沒想到這第一句髒話竟然就是衝著他來的。
這感覺……怎麼有點微妙!
紀時謙竟然有些自虐的覺得高興,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高興。或許是因為覺得薄安安之前在他麵前那些偽裝,終於在今天這句髒話下被撕破了,讓他看到了她本來的樣貌。
就在他悄然勾起唇角的瞬間,薄安安卻是真的氣得不行,她剛想起身穿衣服,卻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禮服已經被這個畜生給撕爛了。
她連拖帶拽,將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走到臥室的衣櫥前,衣櫃裏竟然真的放了兩件常服。
不愧是大酒店啊,準備的這麼周到。
她帶著火氣,動作很粗魯的從衣架上拿下衣服,把大了兩號的毛衣褲子往身上套。褲子還勉強可以,但是毛衣袖子明顯長了很多,她也不顧什麼時尚了,氣洶洶的把毛衣袖子往上卷了兩道。
穿完衣服之後,薄安安拿起裏麵的一頂帽子,蓋在頭上,就轉身往門外走。
一直靠在一邊沒動靜的紀時謙,忽然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後者立馬情緒激動的甩開他的手,力氣極大。
“滾開!”
她雖然極其的生氣,但是骨子裏畢竟是個冷清的人,隻是沉著臉,秀氣的眉間擰成了一個山疙瘩。
然而紀時謙好笑著湊上來,不依不饒的拉著她的手腕,語氣半認真半威脅,“薄安安,你沒有拒絕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