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擰眉頓手,裴亦儒隨即冷聲反問:“你說……寒冰凝也消失了半個月?”
一個“也”字,似乎說明了一些問題,抬眼望來的保鏢隨即點頭:“沒錯,根據他公司的員工反應說,寒冰凝要出一趟遠門,近期都不會回來。”
“哼!”
冷哼一聲,一手撐著額角越發散著冷氣的裴亦儒,一手丟開手裏的酒杯對上保鏢等待命令的眼神微頓道:“我不管你怎麼找,總之我要見人!”
“是,裴先生。”
黯淡的夜色裏凝固了太多的冷氣,一大早就喝酒的裴亦儒已經被氣的生出幾分醉意,卻又冷不丁的按了按隱隱發痛的脾胃不想說自己這是被氣的?
“先生您怎麼了?要不要……”
被裴亦儒這驟然發白的臉色晃得心慌,管家剛開口卻又緊緊閉上,往常要是這麼說還行,眼下卻!
“做早飯了嗎?”
“做……做了吧……”
支支吾吾的管家將腦袋低了再低,話說這早飯是做了,但他不敢保證符合他大少爺的口味。
“先生……要吃早飯?”
眼看裴亦儒起身往餐廳走,管家趕緊再問一句,卻問的某人奇怪:“我突然想起上次我讓你送餐去酒店的那次,你怎麼搞得,怎麼那麼難吃?還不把那個廚子給我開了。”
邁著大長腿已經落座在餐廳邊上的裴亦儒,一邊挑揀著滿桌子的珍饈,一邊不忘指責一句,可是……
“咣!”
捂著餐巾抹一把嘴角,裴亦儒扔下餐具的那一刻,管家就知道隱瞞不住了。
“這都什麼東西,這麼難吃?之前那個廚師呢?你一天怎麼回事?”
一個接著一個不順心的事情接踵而來,裴亦儒要是能有個好脾氣說話那才叫怪。
“對不起先生,那個……之前的做飯的人……沒在。”
小聲嘀咕一句,管家已經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沒在?哈……”
丟開手裏的餐布,裴亦儒往椅子上一靠,登時擰眉冷笑一聲:“我裴家這是撞鬼了嗎?一個兩個的不是不見人就是走人,現在連個廚子都不在了?你這個管家是怎麼當的?”
被罵得委屈的管家除了咽口水暗自腹誹外,著實不知道自己該不怎麼說。
“先生!”
終是看不下去的管家咬牙切齒的喊一句,對上裴亦儒那涼諷的眼神,咽著緊張的口水,硬著頭皮違反自己曾經答應溫芷璿的承諾道……
“其實您之前吃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太太做的,其他人的飯才是廚師做的。”
一口氣說完,管家暗暗吐氣,可裴亦儒的臉色卻是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