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亦是親了親他的下巴,“我們走吧,我沒聽人床事的愛好。”
“好,”然後又淡淡對一旁的保鏢道,“讓喬露在迷城待著,兩個月之後扔進監獄。”
季長風開車把盛夏送回別墅,等她睡著後才再度開車出來了。
一間普通的公寓裏,隻開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陳蓉被人拖著扔到茶幾邊上的時候,她整個人不斷的顫抖著。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看不清男人的五官,隻能看到他的側臉,以及被他手裏夾著的煙模糊掉的大致輪廓。
“求求你了,放了我,我真的沒有做壞事的。”
季長風聽到她的話冷聲嗤了一聲,“你做的壞事有多少我不追究,我隻追究盛夏的那一份。”
陳蓉心頭大震,雖然聽喬露說過一些,但是她卻沒想到他對盛夏已經在乎到這種程度了嗎?
甚至要超過喬初的死了嗎?
“沒有,我什麼也沒對盛夏做過。”
季長風漫不經心的彈了彈煙灰,嗓音隨著淡白的煙霧飄散,“聽說喬露是你的女兒。”
陳蓉下意識就想否認,“不是。”
“你說了,喬露還有可能留一條命,不說,她應該會在監獄裏莫名其妙的香消玉殞。”他的表情紋絲不動,“你也知道,監獄可是會吃人的地方。”
陳蓉的臉色終於變了,她不停的在地上磕頭,“你放過喬露,有什麼罪孽我一人承受,不怪喬露,不是她的錯。”
季長風神色淡淡,“那就說說吧,都做了什麼。”
陳蓉的心思不斷的翻轉著,她在想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既然他看重盛夏比喬初多。
那麼……
“是我放火燒死了喬初,給盛夏做了催眠,喬露什麼也沒做。”
季長風眯著眼睛抽了口煙,淡白的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他英俊的側臉,“還有嗎?”
陳蓉隻覺得他的情緒太過難辨,硬著頭皮道,“沒……沒有了。”
季長風下頜微抬,看著一旁的保鏢,“告訴迷城那邊,先下喬露一條胳膊。”
保鏢頷首,然後撥通電話吩咐了一句。
陳蓉整個人都在顫抖,她爬到季長風的腿邊,伸手拽住他的西裝褲,“不……不要,我說,我都說,你放過喬露。”
可是晚了,電話外放裏已經響起了女人尖銳而痛苦的聲音。
陳蓉跌在季長風腿邊,臉上是無法描述的驚恐。
男人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溫淡而有磁性,此刻卻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這是你說謊的懲罰。你記住了,喬露這條胳膊,是因為你被人卸下來的。”
陳蓉素來保養得宜的臉上眼淚縱橫,“我都說……是喬露喜歡你,所以我幫她燒死了喬初,後來她眼睛受傷,用了喬初的眼角膜,然後栽贓給盛夏。盛夏醒來的時候,是我在醫院那邊動了手腳,弄出來眼角膜移植的假資料,盛青柏剛好在國外出差,所以他們都沒有懷疑。盛夏嫁給你之後,也是她百般挑撥,那張淹溺喬初的照片是我找人合成的,原照上的人是喬露,不是……不是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