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晟軒陰陰的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道,“扣一年月銀,去領二十棍子!”
管家臉色一白,還是躬著腰道,“是,王爺!”
江襲月看著管家蒼白的臉,想起引她出去的那個小宦官,好像是先和管家說了些什麼,才去找見她的吧!
不過究竟說了什麼,她卻不知道。
房間內,宮晟軒麵無表情的坐在他以前經常坐的那把椅子上,一雙略顯狹長的眼睛冷冷的斜著江襲月。
江襲月一看這樣子,轉身就準備朝外麵走,誰知她才剛剛走了一步,身後就傳來清冷的聲音道,“你想去哪?”
江襲月想了想道,“王爺,你還沒有用晚膳吧!臣妾這就給你去做!”
宮晟軒掃了她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書道,“你可知今日殺你的人是誰?”
“臣妾隻知道他是殺生殿的人,至於是什麼人,臣妾就不知道了。”
不過看他的功夫,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吧!
“他是殺生殿裏的一位長老。殺生殿的殿主既然派他來殺你,可見對殺你之事勢在必得,你以後做事要切記小心,若你再出了什麼事,本王可不會管你。”
江襲月半斂著眼睛,用眼白看著宮晟軒道,“請王爺放寬心,臣妾以後要是再出什麼事,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會勞駕王爺出手的。”
她早就知道這位晟王爺不是什麼好鳥,剛才還納悶他怎麼會舍得出手救她,誰知不到一個時辰,就現出了原形,敢情他救她是看心情的。
“知道就好,去,把晚膳做了,再把今天的衣服洗了,若是做不完,就不許睡覺!”
江襲月冷哼一聲,轉身朝著外麵走去,誰知一掀簾子,就和正要進門的春柳碰了個正著,嚇得春柳尖叫一聲,直接倒退了一步。
“喂,你叫什麼?嚇死我了。”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還以為殺生殿的人又來了。
春柳苦著一張小臉道,“小姐,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對了,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到一刻鍾,你這是去哪了?”
春柳偷偷的看了一眼屋裏麵的宮晟軒,將江襲月拉到一旁道,“小姐,奴婢怕你回來的太晚了,就把王爺的衣服悄悄的給你洗了,王爺若是問起,你就說是你洗的。”
江襲月的眼角一彎,高興道,“你說你把王爺的衣服洗了?”
她可是最怕洗衣服了。
春柳點了點頭道,“小姐,你下午去哪了,讓奴婢好找?”
江襲月沒想到這府裏的人竟然還不知道她遇襲的時候,忙打著哈哈道,“我就是出去溜溜,誰知道走的迷了路,所以回來的就晚了些。”
春柳‘哦’了一聲,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就看見江襲月拉著她,神秘兮兮的問道,“春柳,你知道殺生殿的總壇在哪嗎?”
春柳嚇得臉色一變,連忙問道,“小姐,你問這個幹嗎?”
要知道這殺生殿可是江湖第一大門派,就連朝廷都得和他和平相處,更別說小姐一介女流了。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江襲月看著春柳清秀的小臉,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既然這殺生殿鐵了心不放過她,那她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最後到底死的是誰還說不清呢?
不過那個小手榴彈,她得想辦法再改進一下。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聽說,這殺生殿在離京城一百裏的地方,似乎有個分店,至於總壇在哪,奴婢就不知道了。”
江襲月點了點頭,臉上笑的甚是燦爛,她奶奶的,她非得把他們連鍋踹了不行。
給宮晟軒做好晚膳之後,江襲月就以洗衣服為名,借機溜出了晟王府。
這晟王府雖然守衛甚嚴,可她若想溜出來還是有法子的。
盡管是寒冬臘月,可京城的夜生活依然十分的豐富,扭著腰肢的胡女,在門口攬客的青樓女子,人來人往的戲院,還有門口站著壯漢的賭場。
江襲月猶豫了一下,去成衣店裏買了一身男裝,然後直接朝著茶樓走去。
讓她意外的是,茶樓裏的人竟然十分的多,各個年齡段的男女老少擠在這裏,竟座無虛位。
江襲月好不容易找了個位置擠進來,就聽見那說書先生將麵前的驚木一拍,一臉嚴肅道,“話說有人潛入殺生殿的總壇,竟然發現那殺生殿的殿主是一個紅唇齒白的公子哥,他身高六尺,貌若潘安……”
“喂!老頭子,你在胡說吧!傳言那殺生殿的殿主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怎麼會是一個紅塵齒白的公子哥呢?那人莫不是見了殺生殿殿主嚇得尿了褲子,一時間看走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