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節天就逐漸暖了起來,江襲月坐在凝霜閣的搖椅上,看著樹上逐漸冒出來的嫩綠,想著她養了這麼久的傷,那些害她的人,也該歇好了吧!
這次,該輪著她先出招了。
想到這,江襲月轉身朝書房走去。
“什麼?你要出府?”
“王爺,我在府裏已經悶了這麼久了,再不出去走走,我都快要悶壞了。”
不過她自從穿越到這裏之後,就一直忙著應付那麼從暗地裏伸出來的黑手,竟然連街上也沒有悠悠哉哉的逛過一次。
唯一的兩次,還是出去買東西,不但來去匆匆,還怕回去遲了被宮晟軒教訓,所以根本就沒有顧上看。
宮晟軒猶豫了一下道,“好,我會給你派輛馬車!”
江襲月笑了笑道,“不用馬車,給我一匹駿馬就行。”
她是要去辦事,又不是逛街,要什麼馬車?
“好,不過你要快去快回。”
江襲月沒想到宮晟軒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喜得江襲月臨走時還跟他揮了揮手。
心裏默默道,帥鍋你等著呀,姐這就去把陷害姐的人挨著收拾了,再順便找找那個玉璽,助你早日登上龍椅,到時候咱們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江襲月走後,千夜從暗處走出來道,“王爺,如今殺生殿的人正在外麵等著她,萬一……”
“派人跟著她,不許她出任何危險。”
“是!”
京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江襲月一身男裝的騎在馬上,錦衣怒馬,再加上她那張絕美的小臉,惹得一幹千金小姐紛紛給她扔帕子,心裏想著這是誰家的公子,怎生長得這般好看。
就在江襲月被那些帕子丟的有些無語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像個沒頭蒼蠅似的,朝著江襲月的駿馬衝了出來。
嚇的江襲月急忙勒緊了韁繩,人差點從馬上栽下來。
她在現在的時候雖然也經常去馬場騎馬,可畢竟經驗有限,如今被人這麼一驚,就原形畢露了。
江襲月有些火大的看著麵前的那個人,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出門的時候,該看一看黃曆來……
“小冉姑娘,在下終於找到你了。”那個青衣男子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十分高興的說道。
周圍的人聽見青衣男子叫江襲月姑娘,一雙眼睛紛紛落在江襲月的耳垂上。
“原來是個女的。”
“就是,害的自作多情了一番。”
江襲月咬著牙根道,“喂,你怎麼在這裏?”
她今天是男裝打扮,這貨是怎麼一眼就認出她的?
“在下已經在這裏等了姑娘許久了,姑娘的施飯之恩在下無以為報,就想著姑娘有沒有什麼差事讓在下做,也讓在下回報姑娘一些。”
如今的江襲月報仇心切,哪有功夫跟他在這裏叨叨這些,於是就揮了揮手道,“沒有,你快走開。”
誰知那輕易男子一聽,竟傷心無比道,“既然如此,那在下隻能一直跟著姑娘了,什麼時候報了姑娘的恩,什麼時候再離開!”
江襲月氣的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出去,可這大庭廣眾之下的,要真將他踹出去,著實有些不太好,隻好猶豫著道,“是你說的,報了恩就不再纏著我了?”
青衣公子捧著小臉淚眼兮兮的點頭,如同一個純良無害的小白兔。
江襲月想了想道,“上來吧!我今日恰好有事需要你幫忙。”
青衣男子一聽,忙高興的上了馬。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個黑衣人看著他們兩人共騎一匹馬的樣子,猶豫道,“用不同告訴王爺!”
另一個黑衣人道,“咱們還是先跟著王妃吧!這件事回來再稟報!”
那黑衣人點了點,一雙眼睛陰森森的盯著青衣公子的後背,這小子的膽還真大,王爺的女人他也敢碰,看來是活的膩歪了。
此時的青衣公子儼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兩隻手依然抱著江襲月的纖腰,正一個勁的叫喚,“喂,你能不能慢點,我快掉下去了。”
江襲月給了他一個白眼,她這也叫快?
兩人顛簸了大約一個時辰,才到了京郊外一百裏處寫著慈仁堂的藥店,江襲月抬頭,店裏人來人往,倒是十分的熱鬧。
幾個年約五六十的大夫,正在那裏給客人專心的診脈。
青衣公子詫異的看著江襲月道,“小姐來這裏可是得了什麼隱疾?”
江襲月‘呸’了他一聲,一雙柳眉豎的直直的,他才得了隱疾呢,他們全家都得了隱疾。
青衣很是無辜的看著她道,“那小姐為什麼帶我來這種地方?”
“這裏的人欠了我東西,我是來討債的。”江襲月盯著那間藥管,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