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襲月抬眸,就看見一個人站在書房外,他有著狹長的眼睛,睫毛又濃又密,長的和宮晟軒有些相似的臉上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們。
“我聽說二皇嫂從天牢裏出來了,特意來看看,二皇兄不會嫌棄我不請自來吧!”陰冷的聲音響起。
宮晟軒笑了笑,將手中的東西合住道,“四弟說笑了,四弟能來,二皇兄很高興!”
四皇子勾起唇角,這才大步跨進來道,“二皇兄這樣說,四弟就放心了。看見二皇兄和二嫂伉儷情深,四弟還真是高興!”
說完,他還睨了江襲月一眼。
這個女人如今可是風頭大盛呀,朝中的文武百官一提起她,個個都翹大拇指,直說她是難得的女中豪傑。
不過據他所知,這個女人似乎會做一樣很是厲害的東西,所以才能那麼輕易的毀了殺生殿的老巢!至於烏江……或許是這個女人運氣好吧!
“四弟今日怎麼有空?”宮晟軒給四皇子倒了杯茶,閑閑的問道。
四皇子看著宮晟軒的側顏,臉上的笑帶著些寒意,他這位二皇兄永遠是這樣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平日裏跟人說話也挑不出半分的毛病。
可隻有他知道,他這位二皇兄的手段有多麼厲害。
如今這朝中的大臣,無論是清官,還是貪官,每個人都會給他二皇兄一些顏麵,他若是回來的再晚些,恐怕這大天朝的江山真的就落在他們的手裏了吧!
“四弟是個閑人,不像二皇兄一直忙於政事。四弟是怕二皇兄嫌棄四弟,所以才一直不敢登門拜訪!二皇兄可知道玉璽丟失的事情?”四皇子拿起那杯茶抿了一口,一雙狹長的眼睛掃了宮晟軒一眼道。
“知道!四弟為何會提起這個?”宮晟軒給四皇子添了杯茶,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四弟聽說父皇想要立太子,卻因為玉璽丟失的事情,遲遲下不了決定,而且四弟近日還聽說了一件很是好笑的傳聞!”
宮晟軒抬眸,很是合時宜的給了他一個千轉百回的,“噢?”
四皇子朝著宮晟軒身邊湊了湊,壓著聲道,“四弟聽說,那玉璽丟失的事情,似乎和二皇嫂有關,還聽說二皇兄為了救二皇嫂出天牢,曾答應父皇,永遠不會跟別人爭奪太子之位!”
宮晟軒挑眉,一雙眼睛漫不經心的落在四皇子的身上,這恐怕才是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吧!
隻可惜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四弟所聽的傳聞不實,我隻是和父皇說,玉璽若是找不見,我便暫時不會接手太子之位,以證明我的清白!”
四皇子眸光一暗,沉著聲道,“那玉璽若是找到了呢?”
“玉璽若是找到了,一切就聽從父皇安排。四皇弟莫非不是這樣?”
四皇子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父皇一直誇二皇兄孝順,如今看來,卻是真的!”
宮晟軒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江襲月很是鬱悶的看了四皇子一眼,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來試探宮晟軒的意思。可見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想到這,江襲月不由的皺了皺眉毛,一雙眼睛落在宮晟軒的身上,卻見他依然是那副華貴清冷的樣子,似乎看不出一點的著急。
“對了,二皇兄,那玉璽,二皇兄可有線索了?”
宮晟軒淡淡道,“還沒有。”
四皇子‘哦’了一聲,猶豫了一下道,“二皇兄,你說……那玉璽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丟,否則,以二皇兄的本事,怎麼會找不出任何的線索!”
宮晟軒抬眸,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四皇弟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也是有次進宮聽一些宮人嚼舌根子說,那日根本就沒有人出入父皇的寢宮,所以才會猜測,這玉璽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丟!”
“那四皇弟說這玉璽為什麼會不翼而飛?”
四皇子笑了笑,一雙狹長的眼睛盯著麵前的茶盞道,“這個就要問父皇了。二皇兄向來和父皇親近,為何不去宮中問問父皇!”
宮晟軒蹙眉,卻沒有說話。
四皇子看著他的樣子,輕笑一聲道,“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二皇兄要是得了清閑,別忘了去四皇弟府中做客!”
“好,等哪日得閑,我定會去打擾!”
“那四弟就在家恭候!”
江襲月等四皇子走遠後,這才看著依然皺著眉毛的宮晟軒道,“王爺,你說四皇子會不會已經和皇上鬧僵了!”
宮晟軒抬眸,悠悠的看了江襲月一眼道,“為何?”
“你不覺得四皇子這是在挑撥你和皇上的關係嗎?若你真的去問皇上,恐怕皇上會以為你疑心於他,從此之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