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竟然異常的大,江襲月一眼就看到了裏麵那些正在忙碌的人。
江襲月一愣,“王爺,這些人是……”
“他們都是這附近有名的大夫,在研製解藥。”
江襲月沒想到宮晟軒的手竟然這麼快,忙湊上前去問道,“那有沒有什麼結果?”
宮晟軒搖了搖頭。
“見過王爺!”
“平身!”
“謝王爺!”
“怎麼樣了?”
“回王爺的話,這種毒乃是幾種毒藥合在一起製成的,其毒複雜無比,想要研究出解藥,恐怕得許多時日!”
宮晟軒抬眉,漫不經心道,“得多久?”
“恐怕至少也得數月之久。”
宮晟軒沒有說話,倒是江襲月歎了口氣,想著四皇子有句話倒是說對了,等這些大夫研製出解藥,他們墳頭的草也老高了……
外麵的雨依然哩哩啦啦的下著,青樓裏卻一片歡聲笑語,姑娘的嬌笑聲,和男子沉重的喘息聲,如同一曲交響樂般回蕩在人們的耳旁。
房間裏,江襲月托著腮坐在茶幾旁的小凳子上,甚是糾結的問道,“王爺,你說這可怎麼辦?”
如今皇上不讓她把火藥的配方給了四皇子,王爺這邊又研製不出解藥,莫非他們隻能坐著等死嗎?
“本王已經派人十二個時辰跟著四皇子,隻要給他製毒的人和他見麵,本王的人就會把他抓來,此事就算有了眉目!”
宮晟軒抿了一口茶,麵無表情的說道。
江襲月蹙眉,沒有說話,一隻手依然拖著下巴發呆,想著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給四皇子配製了毒藥。
“父皇可有說什麼?”
“四皇子想要我手中火藥的配方,說隻要告訴他如何製造這種火藥,他就會饒你和皇上一命,可皇上不讓給,還說不想成為千古罪人!”
宮晟軒挑眉,給江襲月倒了杯茶道,“你怎麼想的?”
“我也知道不能將製造火藥的配方給了四皇子,可若是這樣,恐怕四皇子會對皇上不利!”
宮晟軒猶豫了一下道,“暫時想聽父皇的,或許事情會有轉機!”
江襲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回到皇宮已經過了巳時,皇上看見江襲月回來,忙高興道,“見到軒兒了嗎?”
江襲月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道,“見到了,王爺現在正在讓一群大夫研製解藥!”
皇上一聽,忙高興道,“研製出來了嗎?”
江襲月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後來想了想又道,“不過皇上放心,王爺說了,他已經派人十二時辰跟著四皇子,或許會發現給他毒藥的人。”
要說此事也奇怪,王爺此前已經派了人監視四皇子,卻沒有發現製毒之人,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皇上略顯失望的看著江襲月,不再說話。
到了下午,四皇子來了。
今日的他穿著黑色的錦服,外麵罩著一件灰色紗衣,袖口和領子上用暗色的絲線繡著繁複精致的藤紋。
狹長的眼睛微挑著,目光如同蛇一般落在江襲月的身上。
江襲月不由自主的向著後麵退了退,心裏第一次感覺人的目光竟然也可以然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想好了嗎?”陰冷的聲音響起。
江襲月還沒有說話,就聽見皇上指著四皇子的鼻子罵道,“你個逆子,簡直是癡心妄想,朕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四皇子冷笑,聲音就像淬了毒一般,他道,“父皇還真是大義凜然,不過父皇這些年一直侵淫在後宮的胭脂堆裏,整日裏華衣錦服,美酒佳肴。不知身上還剩下幾根能直的起來的骨頭?”
皇上氣的臉色一白道,“你……”
“怎麼?兒臣說到父皇的痛處了?父皇將兒臣送到戰場上,每日裏風吹日曬,白骨為伴。父皇可曾心疼過兒臣半分?”
“怪隻怪你自己生性陰狠!如今,朕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有殺了你,否則也不會釀成今天這樣的大錯。”
“可惜晚了!既然父皇執意不肯成全兒臣,那就別怪兒臣不客氣了,來人,從今天開始,不許給他們任何吃的,我倒要看看,他們可以餓多久!”
“是!”
四皇子走後,江襲月看著皇上臉色蒼白的樣子,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照這樣下去,恐怕不用幾日,皇上就會被這四皇子氣出病來。
到了晚上,那些宮女果然沒有送膳食進來,甚至連水都不曾給他們一滴。
江襲月生怕皇上會餓出個好歹來,於是半夜偷偷溜進禦膳房,偷了一些糕點和燒雞出來。
誰知皇上吃了不久,肚子突然就疼了起來。
那時外麵正下著大雨,激烈的雨聲伴著陣陣雷鳴聲,仿佛要將整個皇宮一分為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