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神出鬼沒,但是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
江襲月沒有說話,一雙眼睛靜靜的盯著花園裏的花朵。
以她對那人的了解,他若是神出鬼沒,那定是在做一件大事,隻是不知道他這次做的大事是什麼事。
‘阿嚏’書房裏,正在看書信的宮晟軒突然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他皺了皺眉毛,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千夜道,“可有月兒的消息?”
“沒有,自從上次那些暗衛將王妃的親筆信飛鴿傳書送來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千夜低著頭說道。
宮晟軒掃了他一眼,從袖子裏緩緩拿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封卷著的信,上麵用秀氣的正楷寫了一行字,‘這些暗衛算是王爺送我的最後的禮物,從此再無瓜葛。’
月兒這是想和他劃清關係呀!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一個士兵走進來,他手裏捧著一個鴿子道,“王爺,飛鴿傳書。”
千夜一聽,連忙接過那個鴿子,從他的腿上解下一個卷著的小紙條,遞給了宮晟軒。
宮晟軒打開那個紙條看了一眼,薄薄的唇角便微微的勾起來。
千夜看見宮晟軒這個表情竟然像是在笑,忙上前道,“王爺,可是發生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古粱國的兩位朝中重臣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大動幹戈。昨夜,其中一位武將讓他手下的士兵,血洗了另外一個大臣的府邸,那大臣府中總共一百三十二人,除了那位大臣之外,其他的人皆是在了那位士兵的手裏。”
千夜一愣,那武將的膽子著實肥了些,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屠殺朝中大臣,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不過……
“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王爺,信上可說那個女子叫什麼,是哪家青樓的女子?”
這事不會和王妃有關係吧!
“那家青樓叫醉香樓,是月兒所在的那家青樓,不過那個青樓女子的名字叫做牡丹,和月兒沒什麼關係。”
宮晟軒似乎看出了千夜的意思,淡淡的說道。
千夜‘哦’了一聲,然後就低頭不再說話,可此事既然發生在醉仙樓,那就和王妃脫不了關係,隻是不知道王妃是用什麼法子讓那兩個朝中重臣為了一個女子大動幹戈的。
“信上還說那位被滅門的趙尚書和那位武將如今皆是五皇子的人,不過現在那位武將已經被五皇子處置,發配到了寧古塔!”
千夜抬頭,臉上的表情有些高興道,“王爺,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王妃的手腳?”
這五皇子和那個神棍現在可是死對頭,要是五皇子的手下內訌,那受益的可就隻能是那個神棍了。
不過以那神棍的本事,這等精彩的事情,他可是做不出來的。
宮晟軒拿著手中的字細細端詳了一陣,良久才道,“看來月兒這次是鐵了心要幫那位神棍登上皇位了。”
否則她也不會費這麼些心思了。
他記得他以前在烏江治水的時候,這個女人明明有法子,卻一直在裝糊塗,要不是那些大臣惹急了她,她也不會出手。
可如今……
想到這些,宮晟軒苦笑了一聲,一雙眼睛又出現了江襲月臨別時的模樣,那時的她就那樣冷冷的看著他,聲音帶著徹骨的寒意道,“王爺,你我夫妻情盡,從此之後,山水不相逢!還望王爺珍重!”
心一點一點的疼著,他的月兒是準備永遠都留在那裏了嗎?
“王爺……你要保重身體!”千夜看著宮晟軒略顯蒼白的臉,有些心疼的說道。
自從王妃走後,王爺為了盡快還王妃一個清白,沒日沒夜的忙碌著,人也比以前消瘦了許多,再這樣下去恐怕……
“本王沒事,千夜,異姓王進京了嗎?”
“已經在半路上了,不日就會進京。”
“郡主如今怎麼樣了?”
“自從王爺以暗殺王妃的罪名將郡主關起來之後,郡主就一直哭鬧,說她是冤枉的,還說……”千夜說到這裏,猶豫的看著宮晟軒。
“還說什麼了?”
“還說王爺是不是為了王妃,不準備要這大天朝的江山了。”
宮晟軒冷笑,眼睛閃過一絲寒光道,“本王想要的東西,何時需要靠一個女人才能得到了?她也未免太小瞧本王了。朱將軍手下的那些新兵怎麼樣了?”
“已經全部就位,異姓王若是敢有任何行動,朱江軍定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宮晟軒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幽幽的看著遠方,隻可惜這一切月兒都看不見。
“王爺當初既然相信王妃說的話,也決定要和異姓王一決高下,為何……為何還要放王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