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趁著管事的不注意,捂著嘴巴輕聲道,“兩人!”
江襲月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麼多人來應聘,卻隻收兩人,這天濟山莊擺的譜可比皇宮選妃要大多了……
輪到江襲月了,那些女子紛紛回頭,江襲月這張麵具是這些人中間長得數一數二的,可偏偏宮晟軒給她弄得這個出身是成反比的,所以這樣的她很容易被人咬牙切齒的恨著……
那位管事的拿起江襲月麵前的紙看了看,眼睛突然一亮,忍不住點了點頭,隻是這位女子的毛筆字雖然也好看,可是卻和旁人的略略有些不同……
江襲月看見那個管事的盯著她的毛筆字看,臉上的笑容很是尷尬,她能說她在現在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寫過毛筆字嗎?至於現在的毛筆字,她是來到這裏自己琢磨的,雖然看起來不難看,可多多少少有些鋼筆字的範……這也是為什麼青嵐能認出她的字了。
“姑娘的詩寫的著實不錯,不知道姑娘是何方人士,家裏是幹什麼的?”
江襲月照著宮晟軒給她弄得那個假地址念了一遍,又道,“家中是種田的!”
那個管事頗有些意外的給了江襲月一個兩聲的‘哦’最後又給了一個四聲的‘哦’
那些個女子則很是不服的看著江襲月,一雙雙眼睛恨不得能將江襲月千刀萬剮了。
在她們眼裏,這種田家的女子一般都是給她們當丫鬟的,如今竟然能贏了她們,簡直是豈有此理。
“管事的,這位姑娘的詩寫的很好嗎?不如管事的給我們念念如此,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江襲月睨了她們一眼,沒有說話,反正她的詩是名家寫的,質量上應該沒什麼問題,再怎麼差應該也比這些小女子寫的好一些吧!
那管事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江襲月寫的詩念了一遍,那些女子們一愣,臉上的表情或是嫉妒,或是羨慕,卻多多少少對江襲月的態度有了些改觀。
江襲月則揉了揉鼻子,覺得自己的臉皮著實是厚。
這一輪淘汰了十個,剩下的女子們則繼續第二輪。
第二輪是比畫。
管事的讓一個下人挨著給這些女子們發了一張紙,然後站在她們麵前拖著腔道,“咱們這次呢,就隨意畫,無論你畫什麼,隻要是畫的好,就可以進行下一輪比試,不過你們要記住的是時間,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候,時間一到,就不可再畫了,在這期間沒有畫完的淘汰,畫的不好的也淘汰。”
不等管事的說完,那些女子已經紛紛拿起了毛筆,江襲月皺了皺眉毛,一雙眼睛盯著滿園的春色發呆,她雖然以前也經常素描,可拿毛筆畫畫……
江襲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毛筆照著這天濟山莊的一角畫了起來,藍天碧水,小橋,亭台,還有假山上綠色的藤蔓。
整張畫畫完剛剛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不過她不知道這種畫在古代到底被不被人認可……
因為時間短的原因,這次有許多女子都沒有畫完,那管事的倒也毫不客氣,直接就讓她們離開了座位,可即使如此,留下的也還有十幾個人。
管事的挨著拿起她們的畫細細觀賞,臉上的表情很是滿意。
江襲月則忐忑不安的盯著管家的表情,對自己手中這副實景畫著實有些沒譜……
倒是隔壁的那個女子很是好奇的看著江襲月畫上密密麻麻的東西,猶豫道,“姐姐畫的這是……”
這些女子們因為時間的原因,畫的皆是一副蘭花什麼的,可這位姐姐的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
江襲月撓了撓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前世是個小偷,唯一的優點就是手快,若不是心裏沒底,她還能畫更多的。
管事的來到江襲月麵前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很是意外的看了江襲月一眼,對江襲月他倒是有印象,知道這位姑娘的詩做的不錯,可這畫……
想到這,管事的將江襲月的畫拿起來,這才發現她畫的竟然是天濟山莊的一角,要知道其他女子為了保險,畫的畫可都是自己最熟悉的,或者是練過千萬遍的,可這位姑娘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畫出一副這麼大的畫來,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管事的,我的畫……怎麼樣?”江襲月有些心裏沒底的問道。
那管家‘哈哈’一笑道,“好,很好,姑娘的畫很好,不知姑娘這畫是從何處學的?”
江襲月胡謅道,“我以前在田間的時間閑得無聊,就在地上隨便畫畫,時間久了,就會畫了。”
管事的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江襲月,眼裏的光芒就像看了一個奇珍異寶似的,能靠著自學就能把畫畫成這個樣子的,他可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