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襲月猶豫了一下,不再說話。隻是一雙眼睛卻深深的看了那位如玉公子一眼,卻見他眼中皆是疲憊!
江襲月笑了笑,轉身朝著默言放筆墨紙硯的地方走去。
這位如玉公子既然喜歡那種悠然南山下的生活,那就給他寫首清平樂吧!
猶如海身藏
池魚似遊忙
未知銀波上
無際大穹蒼
抬望天上飛鳥
未知是誰遣
濃雲中盡情翱翔
棲息樹草間
漫遊太空裏
清水似飄流
聆聽萬籟鳴
萬化的驚奇
凝視地下花蕾
是誰曾照料
和風中爭妍豔麗
淡香氣息裏
飛飛天飛天不盡
一片片鳥語似珠
飛飛天飛天雲不見
一遍遍花香猶如醉
寫完後,江襲月將筆放下,然後向著那位如玉公子輕輕的施了一個禮,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默言一看,急忙將那張紙拿起來,遞給那位如玉公子。
那位如玉公子隻看了一半,嘴角就勾起一絲輕笑。
默言知道這是他家公子對這位婉清姑娘寫的詞十分滿意的意思,連忙高興道,“怎麼樣公子,這位婉清姑娘的身上是不是藏了很多驚喜。”
“這位婉清姑娘的確跟常人不一樣,但願她來這天濟山莊真的如她所說一般,隻是為了掙些銀子!”
默言一愣,忙道,“公子的意思是……”
那位如玉公子打斷他的話,阻止他再說下去。
等江襲月到了二小姐房間的時候,那位小丫鬟已經服侍二小姐梳洗完畢,看見江襲月進來,那位小丫鬟睨了她一眼道,“婉清姑娘今日起得可比二小姐還晚,這不知道的呀,還以為婉清姑娘來這天濟山莊沒幾日,竟然已經當上小姐了。”
她的話音剛落,二小姐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聲音加了幾分寒意道,“你可知在我們山莊,丫鬟們起身是有時辰的,你可足足遲了半個時辰!”
江襲月一聽,忙上前一步道,“回二小姐的話,奴婢剛才出來的時候碰見了公子和默言,他們叫奴婢給他們寫樣東西,所以就來遲了!”
“讓你寫樣東西?婉清姑娘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婉清姑娘剛來,或許不知,我們公子的字在黎國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前來跟我們公子求字的人能這裏能排到皇宮去,公子讓你寫東西?你莫不是發燒說胡話吧!”
江襲月看了那小丫鬟一眼,沒搭理她。
倒是二小姐獨孤雪纖猶豫了一下道,“我大哥讓你寫什麼東西了?”
“是奴婢比賽時唱的那首歌詞,默言覺得不錯,讓奴婢寫給大公子看。”
獨孤雪纖‘哦’了一聲,繼續道,“那我大哥可有說什麼?”
“奴婢寫完放在桌子上就回來了,並沒有看見大公子的神色。”
“哦!算你還知道分寸,下去吧!”
“是!”
“小姐,這位婉清姑娘剛來就一直勾引大公子,以奴婢看,她可沒按什麼好心!”
江襲月還有走出來,就聽見另外一個小丫鬟很是不甘的說道。
那位二小姐則漫不經心道,“以我看,她倒並非存了那份心思!”
“小姐,此女心思深沉,說不定她在小姐麵前都是裝的!”
“好了,此事不許再提了。”
“小姐……”
窗戶外,江襲月站在那裏,一張小臉滿是冷冽的笑。
當天下午,天濟山莊突然就忙碌了起來,所有的丫鬟都不停的進進出出,似乎在忙碌著什麼?
江襲月本想問問她們發生了什麼事,可這些丫鬟們仿佛看不見江襲月似的,每個人都板著一張臉,一副江襲月欠她們八十萬的模樣。
江襲月知道是自己剛剛進了天濟山莊就留在了二小姐身邊,再加上大公子又曾贈衣給她,所以致使這山莊上下的丫鬟們齊齊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可她自從來了古代之後,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多了,她也不在乎更多一些。
所以整整一下午,江襲月就看著別的丫鬟在那裏忙來忙去,自己則跟在二小姐身邊到處晃悠,二小姐用不著她的時候,她還會去那片花海轉一轉。
偶爾還撲個蝴蝶什麼的。
第二天早上,江襲月一從房間裏出來,就意外的發現這天濟山莊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樣,不但侍衛比平時多了,就連山莊裏的丫鬟也有意無意的打扮的比往常更好看了一些,那些一等丫鬟更是穿了鮮豔的長裙,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倒是更像一些大家小姐。
江襲月看見院子裏的那些丫鬟們都不願意搭理她,於是就朝著那位二小姐的跟前湊了湊,然後壓了聲道,“二小姐,你說今天是什麼節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