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
三年一別，他已經結婚生子，而她呢？身為一個已經徹底出局的前女友，她又能怎麼負責？
林夏眼角泛起淚花，迎著顧北堯的目光充滿深深的絕望，勉強露出一絲苦笑。
“北堯，就算你不原諒我，也別再恨我了好嗎？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看到你家庭美滿，是真心為你高興。”
為他高興？
顧北堯怒火更勝，麵色淩厲，似乎隨時要把眼前的女人剝皮抽筋。
他邁開長腿，步步緊逼，林夏害怕他全身寒意的接近，趔趄著退後，高跟鞋敲在柏油路麵上吧嗒作響，打破黑夜中死一般的肅靜。
即使回國以來每次見他都是這幅冷漠的麵色，林夏隻是害怕的想要逃避，從未有過這般徹骨的冷意。
後背撞上車門的下一秒，顧北堯一把拉開車門，把她推進去，欺身壓上來。
聽到令整個車廂都顫抖的關門聲和身上的重壓，林夏才回過神。
“說得輕巧，林小姐是在解釋還是在命令。”顧北堯語氣生冷，說話間上下喉結翻滾。
“北堯！不要！”林夏理智尚存，被他的舉動嚇得不輕，慌亂握住他正拉扯自己衣領的大掌，眼淚噴張，“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奢求你的諒解——”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說話間顧北堯鉗住林夏猛烈反抗的雙手，她的手腕軟白纖細，輕而易舉被她製服，舉過頭頂，像是投降等待發落的戰俘。
林夏不斷反抗，領口碩大的禮服已經被顧北堯扯到胸前，她又因為反抗極力扭動著身軀。
發黑如墨，膚白勝雪，身段婀娜，顧北堯垂眸看她，長久以來的克製和自持在她麵前化為烏有。
麵對她，感情總是多於憤怒。
殘存的理智被耗盡，顧北堯不顧一切吻上林夏的唇。
月色正濃，車廂裏春色初歇。
顧北堯泄完火，臉埋在林夏頸間，舔了口唇上腥澀的血漬。
“北堯，顧北堯，你怎麼能這樣！”
林夏忘不了初戀時和他的第一次，那時的美好青澀、痛苦與快感都曆曆在目。
不像現在，隻為了發泄憤怒。
而他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是別人口中稱讚的好男人，這句稱讚，又把此時的她放在什麼位置！
顧北堯像是沒聽見她的話，起身穿衣服，將自己整理的一絲不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林小姐是要我送你？還是為你剛才的表現支付報酬？”顧北堯已經回到駕駛座，儼然一副律政精英的口吻。
林夏心灰意冷的穿衣服，忍著淚水，“顧律師說的對，我不該回來，不該再出現在你麵前，這次合作完成後，我保證在你眼前消失的幹幹淨淨。”
顧北堯在車裏愣神良久，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剛才做了什麼。
電話響了無數次後終於被接通。
“顧律師，剛才那麼急著去英雄救美，那林美女到底是什麼來頭？”
顧北堯揉開眉心，淡漠回答，“那邊交給你了。”
“都快十二點了顧大律師，客戶早走了。”
“有沒有為難。”顧北堯一向惜字如金。
“為難道是沒有，就是很好奇那位……”助理八卦心切。
顧北堯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到一邊，點了根煙。
一時間，車廂裏火光跳躍，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