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潔見陸之摯沒有其他吩咐,這才轉身去休息。
先生的脾氣很好,很少發火,說話的時候語調很輕緩。
可自從頤園住進了少奶奶這個克星,先生如同變了一個人。
愛發火了,時常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就連舒潔從陸之摯的書房退出來,也一臉的苦笑。
這頤園的管家,越來越難做了。
不過舒潔心裏卻比誰都清楚一個道理,少奶奶安好,先生就安好,頤園上上下下就安好。
舒潔離開了,陸之摯坐在位置上生悶氣。
次臥?
他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去睡次臥了?
陸之摯被氣得腦門疼,不過下一秒他噗嗤一聲,輕笑出了聲。
一想到他在沫家的表現,小姑娘那窘迫,想要發火卻又硬生生忍著的模樣。
陸之摯就釋懷了。
剛剛的那些怒氣,此刻已經煙消雲散了。
按照陸之摯對楚凝的了解,她沒有狠狠的發火,還能跟著他回頤園,隻是把他關在門外,已經算是很好了。
他家小野貓要是炸毛了,那簡直就是天崩地裂。
到了淩晨,陸之摯有些困意了,他一直都在等。
他在等楚凝,他還抱著一點點的希望,看看小姑娘會不會良心發現,然後叫他回去睡覺。
這段時間,他們都同床共枕。
突然少了一個人,還是有點不習慣的,希望她能夠因為這一點點的不習慣改變她的決定。
陸之摯從淩晨開始,無數次的低頭看手表。
十分鍾看一次,十分鍾看一次。
剛開始,他還很有耐心,可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做不到無動於衷了,整個人開始煩躁。
當時間到淩晨一點的時候,陸之摯認命了。
他家小野貓就是一個沒良心的小女人。
還指望她一個人睡覺不習慣,怕是他多想了。
沒有他,她恐怕睡得更好,更舒適。
陸之摯起身,朝著書房的窗戶走了過去。
書房和主臥室隻是隔了一個牆壁,他隻需要翻一個窗戶,就可以到主臥室了。
隻是陸之摯沒有想到,他這飛簷走壁的絕活,沒有在戰爭中發揮出來,倒是用來爬牆了。
當陸之摯順著別墅的管道,爬到主臥室的窗戶時,看到大床上,那隆起來一動不動的一團,陸之摯氣笑了。
他坐在書房等著她消氣了,讓他回來睡覺。
哪知道,她竟然一個人睡得昏天黑地,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氣得陸之摯腦門疼。
當陸之摯伸手去推窗戶的時候,悲劇了。
窗戶竟然從裏麵鎖住了。
今天下午下了一場暴雨,傭人怕雨水飄進房間,將來窗戶鎖住了。
此路不通,陸之摯隻好折回去。
然後,這個時候,別墅的防禦係統,三百六十度的攝像頭,全程拍攝下這一幕。
別墅的保安,發現有人爬窗戶的時候,早已經消無聲息的來到樓下。
就當陸之摯想要折回書房的時候,一束聚光燈打在了他身上。
“你已經被包圍了,放棄抵抗....”
“這是頤園,最先進的保全係統,你已經跑不掉了。”
“.....”
陸之摯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陰沉的可怕。
此刻他的怒氣早已經排山倒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