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摯猛然抬頭,那張冰山臉竟然有了其他的情緒。
果然,隻有楚凝才是他的克星,才會讓陸之摯變得有了人樣,平日裏,他就不是人,是神。
沒有七情六欲。
“說,在哪.....”
“楚凝在哪裏?”
楊權眼底閃過一絲心虛,遲遲沒有開口。
“說....”
“爺,您先別激動,不是姑奶奶的消息,而是查到斐濟的蹤跡了。”
“一天前,東南邊有個宗主國的國寶被搶了,江湖上有斷言,這是絕殺組織所為。”
“這次絕殺出了很多人,據說是斐濟帶頭。”
陸之摯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呢?”
“看到楚凝了嗎?”
“爺,這次斐濟身邊沒有帶女人,聽說帶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可能是少爺。”
“......”
嘭。
陸之摯雙手緊握成拳,一拳錘到了辦公桌上。
“該死.....”
“斐濟,整不死你,我就不是陸爺。”
“.....”
這一次陸之摯徹徹底底的憤怒了。
斐濟一直都是陸爺的情敵,更是帶走楚凝的罪魁禍首,他們之間已經夠勢不兩立了,現在倒好,他竟然帶著他兒子去做這種事情。
小寶擁有貴族血統,身份珍貴,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不教好的,既然教他這些。
一連串的命令從陸之摯的辦公室傳了出去。
紅心組織的首腦吹了號子,他們紅心組織和斐家勢不兩立。
十億,買斐濟的人頭。
這件事,在江湖上沸騰了。
誰也沒有想到,紅心組織竟然公開同斐家宣戰,竟然要買斐濟的人頭。
十億啊,那可是天價了。
可這件事的當事人,在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根本不以為意,隻是當成了一個笑話。
飯桌上,誰都沒有說話。
楚凝性格冷漠,本不喜歡說話,小寶一直接受著最嚴厲的皇家教育,言行舉止自然優雅得體。
隻有斐濟,一副不拘小節的樣子,把陸之摯的所作所為都講了一遍。
他認真的觀察著楚凝的神色。
“你說,陸之摯幼稚不幼稚,拿錢買我的人頭,錢多嗎?”
“確實錢多,可這江湖上,誰敢來取我人頭,嫌命長了吧。”
“.......”
楚凝和小寶低頭吃著牛排,眼皮都沒抬下,斐濟口中的那個人,對他們來說就好像陌生人一般,他們一點都不關心。
小寶和楚凝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現在連表情都一樣了。
“丫頭,你就不關心關心這件事?”
“陸之摯可是要我命啊。”
楚凝這才慢條斯理的抬頭:“你不是還活著麼?”
“慌什麼?”
“死沒良心的丫頭.....”
楚凝沒再理會斐濟,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寶,神色間滿是溫柔:“小寶,吃好了嗎?”
“吃好了,我帶你去做功課吧。”
“......”
“好!”
小寶放下刀叉,就跟著楚凝走了。
倒是斐濟一個人坐在那裏吃的津津有味,原本豐富的麵部表情變得冷漠了。
那雙眸子也充滿了殺戮。
“少主,最近紅心組織搶了我們很多單生意,要反擊嗎?”
“......”
斐濟慢條斯理的用刀切著牛肉:“讓他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