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用九站在小廣場上,還未等他明白過來到底是怎樣考校功課,便隻覺一道強烈的威壓自邱小舟身上蓬勃而起!
宛如山嶽一般的巨大壓力憑空碾壓而來。
乾用九甚至都沒來得及展露驚訝之色,便隻覺氣海之內一股如火山爆發的氣息衝天而起,他周身上下真元瘋狂湧動,那一身無心劍宗製式白袍舞動如狂,他長發飄動宛如旗幟!
嘭~~~!
無形的真元碰撞在一處,那邱小舟便真如****中大洋之上的一葉扁舟般,晃了晃,搖了搖,然後控製不住身軀,在如怒濤般的真元衝擊之下,她直接飛了出去!
半空中,邱小舟張口便是一道血劍噴出。
張靖晨:……
莫流雲:……
其他眾師弟:……
邱小舟摔落在地,眼見得這才剛剛有了震驚之色的乾用九就要奔過來,她豎起手掌:“小師叔,你好卑鄙!”
乾用九一愣:“我卑鄙?”
“哼!人家好意讓你,你卻趁機用真元震傷我!”邱小舟抹抹摸嘴角的血沫:“我們再來比過!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吐血!”
“放肆!”張靖晨一把將邱小舟拎了起來,手腳麻利至極地塞了一粒回氣丹到她的口中:“小師叔這才煉氣入門,你若真的全力施為,他豈不是要受傷!”
莫流雲以及眾師弟忍不住嘴角抽搐。
誰受傷?
小師叔會受傷嗎?
隻要不是瞎子,任誰都能感知得到,小師叔這三天的煉氣進境,已然到了真元滿盈的境界,早就把邱小舟甩的沒了影。
邱小舟是本性使然,大師兄是真的裝!不過,這貨也忒能裝了些吧?
張靖晨臉色一副理所當然,他認真地教訓著邱小舟:“你作為築基的修士,怎能真的跟小師叔放手一搏?你回去好好反省!”
一邊說著,他一邊偷偷像邱小舟眨眼間:“好好反省,懂嗎?這幸虧是小師叔,若是跟妖魔動手,大意之下豈不是要陰溝翻船?”
乾用九也是嘴角一抽:合著,我是陰溝來著?這麼說來,我比起邱小舟還是差得遠,她都已經是築基的修士了。
那我可得加把勁,至少追上邱小舟再說。
他又琢磨著:仙俠小說裏講,一重境界一重天,垮境界挑戰難如登天。小說裏築基都已經可以稱為高手,金丹都是大佬。
真是沒想到,現實是,連這麼一個小丫頭都已經是築基境界,看起來小說果然做不得真。
於是他問:“師侄,你看師叔什麼時候能築基?築基之後就是金丹吧?我到金丹還有多遠?”
眾人又是陷入了石化。
你是瘋了。
金丹那是隨便說說玩的嗎?你一個煉氣的小家夥,張口閉口的就金丹……果然是小白。
乾用九的言辭讓他們石化,但卻遠遠比不上張靖晨的話殺傷力更大。
這個貨一本正經地說道:“金丹沒什麼,我入宗以來,也不過是花了三四十年的功夫就修成了金丹。”
眾人簡直尷尬到無地自容,要不是怕毀了大師兄這“金丹大能”的戲碼,真是沒耳朵聽——你是金丹?說謊話真是不怕遭雷劈啊……
豈料這貨絲毫不絕有哪怕那麼一絲不妥,繼續一本正經地說著:“飯要一口口吃,小師叔,你才十九歲,切莫貪功冒進,以至於道心不穩走火入魔。”
乾用九認真點頭:“師侄,你說得對。師叔我確實對修真一竅不通,你提醒的頗為及時。”
這個尬!
六個師弟師妹不自覺後撤一步,似乎這樣能讓他們自以為與大師兄根本就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