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歡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倒在沙發上。
手不自覺扯了扯衣領,好熱……
“嘿嘿嘿,小美女?”
何夕歡一驚,有些迷離的眼眸霎時瞪大,隻見幾張陌生的猥瑣麵孔圍攏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別碰我!滾開……”
被碰到的地方比針紮還難受,讓人惡心欲吐!
可是她哪裏抵抗得了幾個男人,何況身體深處的莫名熱意也令她渾身虛軟,使不出力氣。
視線越發模糊之際,她隱約看到個熟悉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何夕歡伸出手,哭求道:“釗哥哥……救我……我好怕……”
為什麼陸炎釗一動不動?難道是幻覺嗎?
絕望鋪天蓋地,何夕歡痛哭起來。
陸炎釗逆光而立,眼底像是凝結了一層冰,看著何夕歡在逐漸失去意識,淪為最下賤的女人。
她是多麼恐懼啊,那張清純可人的臉,布滿了淚水,我見猶憐。
她在求他救她……
陸炎釗提醒自己不要被何夕歡的臉給騙了,從今晚以後,就能徹底把她打入地獄,她不值得他好好對待。
心裏這麼想著,可腳步忍不住上前,低喝道:“滾。”
到嘴的鴨子飛了,那幾個人惱怒轉身,看到是陸炎釗,頓時敢怒不敢言。
不知道陸少為什麼出爾反爾,他們也隻能怏怏退下。
陸炎釗俯視著意識不清的何夕歡,這女人被他嬌寵嗬護多年,要玩也該是他先玩。
憑什麼便宜別人,便宜付以楓?
腦海裏晃過前世何夕歡和付以楓親吻的畫麵,陸炎釗的眼睛倏地被燒紅,像是泄憤般撕開她的衣裙。
我不是救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
在一陣嘈雜喧鬧中,何夕歡慢慢轉醒,發現自己還在KTV。
感覺渾身像是散架似的酸痛,而身上的衣服破碎得勉強遮掩,最令人悲憤羞恥的是某些部位傳來的痛楚……
她很想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但她的身體不允許!
何夕歡蜷縮成一團不住哀嚎,天塌地陷!
“砰”,門被踢開,幾個穿著製服的人闖進來,伴隨著“哢嚓哢嚓”閃光燈的聲音。
“老實待著不許動!”
派出所。
何夕歡裹著毛毯,臉孔低垂,一顫一顫,哭道:“我是受害者……”
可她又說不清侮辱自己那幾人的長相,也抽了血檢測,可是藥力已消散,檢查無果。
在周遭“剽竊偷盜”、“濫交”的嘲笑和不屑中,何夕歡像是雕塑般呆坐到快天亮。
陸炎釗看夠了她痛苦無措的模樣,慢悠悠地上前,幽沉的眼眸辨不清情緒。
“何、夕、歡。”
聽到陸炎釗的聲音,何夕歡倏地起身,因為腿麻而跌倒在地。
看著無動於衷的陸炎釗,她很慌很怕,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啞然了。
已經是廢人一個,連清白都沒了,她哪來的臉求他的原諒?
陸炎釗麵無表情,脫下自己的風衣丟給何夕歡。
“回去再說。”
何夕歡哆哆嗦嗦穿起來,低著頭跟在他身後小步跑著,牽動下身的不適,臉色極為難堪。
上了車,她緊挨著車門坐著,沒有勇氣靠近陸炎釗。
因為髒,她好髒啊!
陸炎釗餘光看到她死死咬著唇,身體一直在發抖,卻在心底嗤笑。
何夕歡,絕望嗎?
嚐到他當初的痛了嗎?
回到陸家已經是天光大亮。
壞事傳千裏,才過去一晚,何夕歡開濫交派對的事情連同衣不蔽體的照片,就在沐城傳開!
陸母擋在門口,命令傭人將何夕歡的東西一件件丟出去。
“我們陸家要不起你這樣的賤人!”
“伯母,我沒有……”
陸父站在那裏,失望至極:“歡歡啊,你怎麼能這麼不自愛?”
“陸伯伯,我沒有……”
何夕歡呆呆的站在那兒,眼裏滿滿的害怕和茫然。
她好希望這是個噩夢,再如何可怕,是夢就還有醒來的時候。
何夕歡身體發顫,鼓起勇氣去碰拉陸炎釗的手,用盡全力解釋道:“我不認識那些人……這次求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