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轎車停在她身邊,車窗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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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炎釗冷眼看著何夕歡上了付以楓的車。
嗬,重來一世,這對狗男女還是搞到了一起。
他周身止不住地釋放出低氣壓,嚇得駕駛座上的助理大氣也不敢出。
酒店。
付以楓蹙眉,憐惜地看著這個自己一直喜歡的女孩。
一段時間不見,圓潤的臉已經變得蒼白瘦削,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的眼,木然如枯井,仿佛一夜之間枯萎了。
最近,付家的產業岌岌可危,以至於何夕歡出了車禍,他都抽不出時間探病。
沒想到才出院沒幾天,她就遭遇了這樣的打擊。
“夕歡,我相信不是你的錯。”
“居然又是你信我,隻有你……”何夕歡低垂的頭猛地抬起,慘笑無聲。
付以楓體貼地叫人送來餐點和新的女裝,然後摸了摸她的頭:“洗幹淨,好好休息一下。”
他這話沒別的意思,但聽在何夕歡耳裏,心髒驟然一痛,像是被什麼狠狠撕扯。
等付以楓離開,她抖著手脫下早就破碎的衣裙,一如剝離她殘破的心。
洗幹淨?怎麼洗幹淨?
身上各自難以啟齒的痕跡和痛楚提醒著她,什麼都洗不幹淨她的髒了……
何夕歡渾渾噩噩在酒店待了幾天,她總是精神恍惚,時不時看著手機發呆。
頁麵一直沒動靜,除了付以楓,沒人找她。
十歲那年,她失去雙親,被接到陸家,至此再也沒哭過,過的是做夢都能笑醒的幸福生活。
是不是這些年在陸家過得太好太好,所以老天都看不過眼,一下收走,還要給她加倍的坎坷?
門鈴響了,是客房服務。
兩個女服務員進來搞衛生,她們知道這間房的客人不多事,便忙裏偷閑地討論八卦。
“你知道嗎?陸總有了新女朋友!好像也是個畫家……”
“所以那個何夕歡是徹底出局了?”
“不然呢?能開勞斯萊斯,誰還稀罕公交車?”
“你說她有什麼不知足的?怎麼能那麼不知羞恥?”
……
何夕歡的臉色越發蒼白。
她提醒自己,陸炎釗找別的女人沒什麼,是應該的……
是自己辜負了他……
恰在這時付以楓過來了,沉著臉訓斥了嘴碎的服務員,將她們趕了出去。
他手裏拿著一份娛樂報紙,上麵的頭版頭條正是陸炎釗和新女朋友。
盡管那個女人打扮變得奢華時髦,但何夕歡還是一眼就認出,陸炎釗牽著的是曹珍珍!
她如遭雷擊!
世界上這麼多女人,為什麼偏偏是曹珍珍?
“夕歡,你有沒有想過,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是有人蓄意害你?”付以楓麵色凝重,忍不住說出自己埋藏已久的疑問。
何夕歡一怔,倏地看向他,顫聲道:“想過,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我究竟得罪了誰?”
她曾反複回想著從曹珍珍出現開始,自己糟糕透頂的命運。
似乎一夜之間,上天突然看她不順眼,處處與她作對。
“還有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付以楓冷笑,指了指報紙上的陸炎釗。
“不可能!付以楓你什麼意思?”何夕歡的心猛地緊縮,死死瞪著他。
“曹珍珍哪來的膽子顛倒黑白?你參加的那個狗屁派對,你想想沐城除了他,哪個人活膩了敢對你下手?”
何夕歡拚命搖頭,可付以楓的每一個字她都無法反駁,唯一能做的就是捂著耳朵尖叫道:“他說他已經籌備好了我們的婚禮,是我識人不清,是我亂喝了東西才會被人玷汙……”
付以楓攥住她幹瘦得硌手的肩膀,大吼道:“根本就沒有婚禮!”
“沐城沒有一家收到你們的結婚請柬!夕歡你清醒點,陸炎釗的目的就是毀了你!”
字字句句轟炸得何夕歡瀕臨崩潰,臉色白得幾盡透明。
付以楓趁機開口:“夕歡,陸炎釗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跟我合作。你回陸家,替我去書房保險箱盜取那裏麵的資料,你知道密.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