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瞬間,安小小又被人撲倒在地,她茫然的抬了頭看到鍾嘉禾正朝她笑:“嗨,安安,這是我第三次救你了。”
安小小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說什麼,她的目光還在人群中搜索,可是剛才那個熊貓俠已經完全失去了蹤跡。
……
江牧野的目光緊緊鎖定著戴鴨舌帽的男人,一路跟著他進了一個小巷子,他受了傷,跑動的速度並不快。
“站住!”
聽到身後的動靜,男人回頭開槍射擊,江牧野靈巧的避過,一邊取了趁手的工具反擊。
一條矮短的木棍準確的擊打在了男人的頭部,他踉蹌一下撲倒在地,江牧野忙跑過去卸了他的槍,把他翻轉過來發現他腹部中槍,鮮血淋漓,臉色蒼白。
江牧野皺了下眉頭試圖幫他止血。
男人的聲音微弱:“你是誰?”
江牧野驀地想起來自己還戴著熊貓頭套,他取下頭套:“我是陳東?”
看到是他,男人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他搖了搖頭:“你不是……陳東。”
“我是陳東的任務對吧?”江牧野眸光清冷的盯著他:“我姓江,叫江牧野!”
方才公主殿下喊他牧野,他之前回憶起他姓江,所以,他隻能大膽的推測自己叫江牧野。
男人的眸子眯了一下:“你不是……江牧野。”
江牧野的眉心皺了皺:“那我是誰?”
“嗬”男人笑了一聲:“陳東在……哪裏?”
江牧野手裏的槍瞄準了男人的頭部,他低聲威脅:“告訴我真相,你們是不是W組織的人,為什麼要殺我?”
男人的神色黯淡:“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
“難道你不想知道陳東在哪裏?”江牧野聲音清冷:“告訴我真相,我告訴你他的位置。”
男人默默的想了一下微微歎氣:“陳東已經死了吧……不然你也不用過來問我這些問題……是我太天真了……幻想他還活著。”
江牧野的眸子眯了眯:“W組織的總部在哪裏?”
男人愣了一下,抬頭看天,神情釋然,氣若遊絲:“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什麼?”
男人沒在回應江牧野的話,目光久久的鎖定在天空中,呼吸逐漸停止……
江牧野看到他的手緊緊的握著褲子口袋,似乎有什麼東西。
他從男人的褲兜裏掏出一隻房卡看了一眼收好,隨後他的手在男人的臉上觸摸片刻,最終沿著下頜線到耳後,微微用力,成功扯下一張人皮麵具。
男人之所以在盤查嚴密的條件下明目張膽的住在酒店,肯定是做了變裝。
果然不出所料!
隨後巷子口傳來腳步聲。
“在這邊,快!”
江牧野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熊貓頭起身翻過低矮的牆頭。
他要折回現場找到其他W組織的成員,以鴨舌帽男人的可以和他對打的身手來看,他身上的槍傷應該不是安保組造成的。
現場肯定還有其他W組織的成員,確切的說是那些人殺了他,為的是滅口!
……
現場,救護車咆哮而至,接走一個又一個受傷的群眾和安保人員。
舞台一側,阮寧捂著陸祁晨汩汩流血的傷口,一臉驚恐的喊著:“救人啊,這邊!”
方才襲擊開始的時候,驚慌失措的她幾乎是被陸祁晨拖著往舞台下走。
當那支帶著寒光的匕首朝她飛過來的時候,她幾乎以為它會紮到她的心髒。
隻沒想到最後一刻,身邊的男人擋住了她的身子,匕首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胸膛。
陸祁晨自己也沒有想到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他會不由自主的首先關注身邊的小女人。
直到胸膛傳來撕裂的疼痛他才意識到自己替她擋了刀,可剛才那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他不知道換成別人他是不是也會這麼做。
應該會的,那是刻在一個曾經的軍人骨子裏的東西。
所以,這應該不能說明什麼。
陸祁晨看著身前捂著他的傷口痛哭流涕的小女人,心裏驀地又升起一股莫名情緒。
慶幸是自己擋了刀,不然她一定會疼哭的吧。
“沒事的,不疼。”他緩緩開口:“別哭了,聒噪。”
“你別說話……”阮寧仰頭看著他:“你坐下好嗎?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我得找一下小小……現場很危險。”陸祁晨語氣低緩:“你跟著大部隊離開,快。”
阮寧神情一愣,咬唇:“公主殿下沒事的,我剛才看到她被人接走了,你放心吧,你現在受傷了,需要治療。”
陸祁晨的腿軟了一下,他開始意識到情況不對,匕首有問題。
緊接著他的身形晃了一下,阮寧及時扶住她:“陸少,你怎麼樣?”
陸祁晨搖頭,臉色愈發蒼白,頭部的眩暈感開始強烈起來,一股強烈的麻木感開始從傷口往周身蔓延,他隻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緩緩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