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惡人自有惡人磨(1 / 3)

甩甩頭,或許自己真是神經過敏了,也沒多想,全副心思在那富二代的身上。

富二代名叫劉宇,不是我們係的,卻跟陳曉峰他們分在了一個宿舍,幾乎全校都聽過這號人物,誰叫人家財大氣粗呢。

我們是在校外一個KTV包間裏見麵的,進去的時候,劉大少正在打電話,嗓門很大,呼朋喚友的,估計是剛從學校出來,正號召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出來嗨。

陳曉峰叫了他一聲,劉宇回過頭來,眼神在我身上一掃,頓時跟電話裏說道:"不跟你說了啊,叫兄弟們都早點來,掛了。"

收起手機,直線朝我走來,老遠便伸出了手:"啊呀,找我的原來是位大美女啊,幸會幸會!"

陳曉峰完全被他忽略掉了,伸手便要握我的手,兩隻眼睛裏麵冒著精光,我趕緊後退了一步,陳曉峰擋在了我麵前:"劉宇,芃芃膽小,別嚇到她,咱們先談事情。"

"對,先談事兒,其餘的事情,咱們慢慢來,反正時間還早嘛。"

劉宇的眼神不停的在我身上遊走,看得我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他長得其實蠻帥的,麵相很好,特別是那鼻子,上下跟直筒似的,山根也高,這種人。就是網絡中經常說的,投胎小能手,家裏祖業積累好幾代,躺著胡吃海喝幾輩子也花不完積蓄。

但是他的眉心之間,有一顆黃豆粒大小的肉痣,黃不黃,黑不黑的。

這是一顆眉心痣,有這種痣的人,XY很高,運勢分為兩個極端,大起大落,能夠控製好自己的下半身,多能飛黃騰達,但是控製不住,金山銀山也不夠敗的。

而眼前這個劉宇,看起來情緒高亢,但是兩眼無神,走路腳下虛浮,如果不加克製,前途不容樂觀。

這種人不是我能沾惹的起的,所以我也犯不著多嘴多舌,要是真出問題了,他家有的是路子幫他圓回來。

"啊喲,美女,你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呢,要不,咱們加個微信,找個時間秉燭夜談?"劉宇戲謔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又氣又惱,陳曉峰厲色道:"劉宇,別的女人你隨便玩不關我事,芃芃你動不得。"

劉宇朝我拋了個媚眼:"陳曉峰,咱們是哥們,弄得那麼生分幹什麼,有些事情就是你情我願,旁人再說也是白搭,你說是也不是?更何況你隻是個前男友,自己不要了的東西,還不準別人染指啊?"

陳曉峰氣得要掄拳頭。劉宇卻往後一仰,坐在了沙發裏,點了根煙,狠狠抽了一口,說道:"你們不是想知道劉主任的事情嗎?我知道的也不多,這事好像是發生在五年前,當時你們學院的教導主任生了重病,劉建國和另外一個教授一起管理係裏麵的大小事務,教導主任沒挺過去,死在了醫院裏,劉建國和那個教授有一個會頂上去。當時劉主任有個得意門生在他手裏做實習老師,據說是跟係裏麵一個女生搞上了,差點危及到劉建國的升遷,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解決的,我不清楚,隻知道學校裏那段時間鬧了一陣,最終劉建國上位,而那個實習老師沒多久就被調走了。"

"就這些?那個女生呢?"莫名的有些失望,即便是這事跟劉主任有關。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吧,畢竟犯錯的又不是劉主任。

劉宇聳聳肩:"這事都過去五年了,我哪知道當時是個什麼情況,大家馬上都到了,咱們先玩起來吧,美女,喝紅酒嗎,我給你點最貴的!"

"不用了,我不喝酒。"說完,轉身便走,一直等出了包間老遠,我還感覺如芒在背,很是不舒服。

這個劉宇,一輩子我都不想再跟他打交道了。

陳曉峰跟上來,抱歉道:"芃芃對不起,劉宇那個人就這樣子,一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嚇到你了,你可千萬別在意。"

"我沒事,你放心吧,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總算是有點突破,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去接我奶奶,咱們就此別過吧。"我有點累了,太陽穴突突的跳,感覺很不好,隻想先回去休息。

陳曉峰點頭:"那個,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住的不遠。"我衝他笑笑就離開了。

奶奶還沒回來,我打電話給顧父,顧父千恩萬謝的,說事情差不多快處理完了,這次多虧了我奶奶,要不然他家祖墳真的要搬家了,好在我奶奶力挽狂瀾,定住了風水格局,還說晚上要設宴請我們吃飯,答謝我們。

我說我看奶奶的意思。

掛了電話,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腦子裏麵稀裏糊塗的,一會兒想起那千年女屍,一會兒又想起劉宇說的那些話,攪得我一刻不得安寧,這個時候便有些想念胡其琛了,要是他在,也可以好好跟他商量一下。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並不是我一個人所能承受得了的,顧瑾年的事情,等到胡其琛回來,算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至於陳曉峰,這些天相處下來,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或許附身他的東西真的跑掉了,是我多想了罷了。

祈願樹的事情,被劉主任壓下來之後,便沒什麼動靜了,那女鬼也沒再折騰,反倒是劉主任好像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並且還扯出了五年前的事情,五年前……

不對,不對,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深呼吸兩口,閉了閉眼睛,放空自己,然後再將所有的精力全都聚集起來,將祈願樹和劉主任前前後後一聯係,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了。

劉主任為什麼極力壓製祈願樹的事情?是因為單純的不想擴大影響嗎?

即便是不想擴大影響,真的是為了學生,為了學校嗎?

會不會是為了他自己?

當初我建議挖一挖祈願樹,他否決了,但是今天,他卻帶我去祭拜了一座新墳。

大膽的猜測一下,那座新墳裏麵葬著的,會不會就是……

再往深裏想,當年劉主任手裏的那個得意門生去了哪?那個女生呢?

是正常畢業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會不會就是……

我不敢下結論,因為一旦被證實,後果真的是我不敢想象,也不能承受的。

但是想法一在心裏形成,便如野草一般瘋長,捂都捂不住。

到最後,煎熬的我隻能出門,在小區裏不斷的來回轉圈,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去宣泄。

好在很快奶奶回來了,她說自己年紀大了,又一直住在鄉下,不適應城市裏的那種應酬,再說作法之後也很累,所以便拒絕了晚宴,顧父叫人開車送她回來,還給她打包了晚飯。

我們回去一起吃,我盡量跟奶奶談今天她在顧家祖墳的所見所聞,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芃芃,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洗碗的時候,奶奶忽然問道。

我強作鎮定:"沒有啊,可能是有點累吧,休息一晚就好了。"

奶奶不置可否,卻也沒有深究。晚上我纏著她給我講解了幾個陣法,她耐心的跟我分析到九點多,我們倆才上床。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可能是思慮太多,反反複複的做夢,老是夢到一個年輕的女孩求我救命,以致於到了淩晨四點多,我實在是睡不著了,所幸起來做早飯。

奶奶本來說今早回去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又說想多陪我兩天,我巴不得她住在我這裏不回去才好呢。

周日一天風平浪靜,我強壓著心裏麵的事情,待在家裏,就跟奶奶研究各種風水知識,擺陣施法,學到了很多東西。

周一早上去學校,我特地帶了羅盤去學校,趁著課間空檔,誰都沒說,迅速的穿過紫葉李林,來到了祈願樹下。

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驗證自己的猜測!

那天晚上胡其琛帶我來,我看的很清楚,這祈願樹雖然也在修煉,但是可能受學校氛圍熏染,路子是幹淨的,以後說不定成了野仙也未可知,而真正的髒東西,卻是它樹根左側的地層裏麵。

我翻過警戒線,拿著羅盤,朝著祈願樹靠過去。

因為雷劈,祈願樹的周圍是被翻新過的,畢竟要施肥澆水替它養傷,所以單從表麵是看不出來那髒東西是不是被挖走的。

時間緊迫,親自挖不現實,而羅盤可以最直觀的測出來這邊是否有問題。

羅盤靠過去的時候,指針不停的轉動起來,急的我生怕它變成了永動機,無止境的轉下去。

轉了好一會兒,指針慢慢的停了下來,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順著指針指向的方向看去,頓時失望了。

"怎麼回事啊,難道羅盤壞掉了?"我拍了拍羅盤,有些懊惱,因為指針指向的,正是祈願樹的反方向,我眺目一望,那邊已經是教學樓的方向了,確切的位置好像是生命科學院。

雖然說生命科學院每天要解剖的小白鼠青蛙等等很多,煞氣肯定重一些,但是離這麼遠呢,羅盤怎麼可能感應得到那邊的煞氣?

真的能感應得到,那煞氣得有多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