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爭吵不斷,但侍衛們早把薑盛、劉陶、陳耽帶走關入天牢了,清流黨人還在據理力爭,看來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這兩派積怨很深,借著薑盛這個引子開始爭鬥起來,靈帝氣得拂袖而去,偌大的朝堂上隻有兩派的人在叫罵爭論。
靈帝氣呼呼的回到寢宮,十常侍與清流黨進行著“文鬥”和“武鬥”,哪裏注意到靈帝早已離開。
“皇上,太後和皇後來了。”小黃門稟報。
靈帝本是孝子,對董太後非常尊敬,連忙起身拜見。
“皇兒,你臉色不好,可是那朝官觸怒天威?”董太後坐了下來。
“唉,別提了,張讓他們跟清流一派現在還在朝堂上大打出手,朕真是煩透了!”
“他們鬥就由著他們鬥吧,關鍵是皇兒你怎麼看。雖說本宮不能幹預朝政,但還是想問一句:那薑盛,果真謀反?”
“他竟然在冀州給那黃巾賊酋張白騎立碑題銘,張讓已經拓印了碑文,呈給朕了,證據確鑿。”
“皇上,賊酋的墓碑遠在冀州,他張讓又是如何得來?我看此事必有蹊蹺。”靈思皇後道。
“皇兒因為薑盛大發雷霆,是不是有些過了?做皇帝啊,就要穩重,不要動不動就動怒。”董太後道。
“朕之所以生氣,是因為這薑盛恩將仇報,朕對他恩寵有加,封官拜將,前幾天我還打算把芊兒許配與他,誰知他竟然惹出如此大的亂子。”
“本宮聽說那薑盛隻身一人入宮,可有此事?”
“是啊,他仗著歸順的萬餘賊兵,有恃無恐啊。”
“不知這萬餘賊兵是入城了呢還是入宮了?”
“都在城外呢,張讓派軍把他們監視起來了。”
“是了,憑著薑盛的善戰之能,加上萬餘虎賁之師,這京師的官軍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如果薑盛果真有反意,這皇宮恐怕早已在他掌握之中。加上他手持虎符,大可以矯詔調兵。”
靈帝聽得冷汗直冒,若是那薑盛真的造反,何必要交回虎符?又怎麼會自投羅網?他入了宮,就算有百萬大軍,也是投鼠忌器,他薑盛為何要自尋死路呢?
“唉,是朕冤枉了薑盛啊。來人,傳朕旨意,薑盛、劉陶、陳耽無罪釋放。”
“慢著!皇兒,皇上乃至高無上,萬不可向臣下認錯。”
“那,那總不能讓薑盛蒙受不白之冤吧?”
“薑盛既然忠心耿耿,那就讓他保全皇兒的威嚴。不管他有什麼理由,為賊酋立碑題銘之事終歸是不妥。皇兒可治他不敬之罪,貶官外放即可,日後尋個機會再擢拔便是。”
“太後明智,朕知道了。”靈帝心念一動,對著殿門外喝道,“芊兒,還在偷聽啊?”原來他早已發現劉芊躲在殿門外。
劉芊隻好入殿拜見,但滿臉笑容,讓靈帝不忍責罰她。也幸虧她跑去找太後過來,要不然自己可就真的枉殺忠良了。
在朝堂當值的小黃門來稟報,“皇上,朝堂上的人都散了,張常侍被打斷了胳膊,其餘也都有輕微損傷。”
“哼,這些高高在上的朝官們,與市井之徒有何分別?傳朕的旨意,今天在朝堂上打架的人都罰俸一月,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