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廣迎與孟靈楓互望一眼,二人隨之跟了出去。
這漂亮姐姐好膽識,居然主動挑戰。但看她一柔弱女子能打得過自家哥哥嗎?夏芷莘便問旁邊的小遊:“他們為何說要打架?是結仇了麼?”她不知發生何事仍一頭霧水。
有趣得很,“我們也跟出去看看。”二話不多說,小遊拉著夏芷莘一同出去。
要打架了麼?駱昭忽然興致上頭,他昨夜就見識過夏廣迎的身手,一套逍遙劍法打得那麵具人落花流水。這回要比的是什麼武功?若那女子要跟夏兄切磋,會不會也是不堪一擊?夏兄可要讓著點才行。他與夏芷莘想法還真是不謀而合。
掌櫃的既擔憂又無奈,放心不下便也跟了出去,反正客人被他們趕得七七八八,誰還敢進來吃飯。
此時正是初夏,日照明亮樹林茂密,卻沒有一縷清風,就連樹葉也無輕微擺動,地上都是塵土細沙,十裏內荒無人煙,更無建築高物遮擋,隨便找個地方也是切磋的好場地。也幸是初夏,尚不至於酷暑,但無風卻也感悶熱,連隻鳥兒也不願飛出來,或許隻想躲在樹蔭之中賞點涼快。可見這一處真是平靜如鏡,無風也無聲。
幾人前後跟著走,想冪一處較大的曠地方便比試。趁未開始,夏芷莘便又問及方才細節:“飯店內剛剛發生了何事?”她望向小遊。
小遊開口道:“說要打架的那位是玥江飯店老板娘…的親戚。”遲疑了一下,想著應該怎麼稱呼女子才合適。現在也不是什麼老板娘了。
頓了一頓她又道:“就在你們出去之時,飯店內突然奏起笛鳴之聲,之後讓在場人都感覺不適。孟大哥和那郭島主他沒事,可能是因內力護體其他人就不行了。”
聽到這裏,夏芷莘便道:“我哥正是為了笛音折返,後來我們不見他蹤影了,我覺得他是躍進三樓西邊的騎樓上了,莫非就是那漂亮姐姐的住處?”
“漂亮姐姐?”小遊噗呲一笑。她繼續又道:“笛音奏響不久,忽然又停了,該不會就是被你哥打斷了她的雅興?”所指之意正是夏廣迎闖進廂房內之事。
“怪不得漂亮姐姐看著有點討厭我哥,原來之前就有衝突,那後來大堂上的人如何?闖入來的那夥人又是怎麼回事?”
“我猜他們是官家的人。”
小遊剛才也是這麼說起,不過具體又怎會這樣猜測呢?夏芷莘甚是好奇。
“何出此言?不是那郭島主的人嗎?”夏芷莘問。
“江湖人與官家人打交道已不是先例,杜小侯爺便是個例子。普通人不會有這等高手做其私家護衛。先不論那郭島主,就守在門口的那些人,看其身型,更似是訓練有素的裝甲騎兵,他們隻是褪去裝甲穿著一身普通人的護衛裝束罷了。”這番話有點像是小遊的自編猜想,可誰會知道確實是如此這般。
雖是半信半疑,夏芷莘還是挺相信小遊的猜想的,她接著又問:“可那關漂亮姐姐的笛音什麼事?”
“她的催心咒把姓喬的弄得差點暈厥過去,才引出那些紅衣護衛進來。”孟靈楓從二人身上經過插了一句。“正好,我也想試探她的來曆。所以得打一場便會知道。”
聽他這麼說,夏芷莘便急問:“師兄你也要打?”
“打,肯定要打。”孟靈楓確切地道。
這會兒漂亮姐姐能比得過他們嗎?“記得不要太過,點到即止!”夏芷莘朝快步走開的師兄說道。
"老板娘"的一身橙紅衣裙在日照之下更顯鮮明,別的女子要是選這般顏色的衣裙穿上,很可能會秒變大嬸,卻不奇然,橙紅衣裙穿在她身上,別具風韻。她竟酷愛這麼"特別"的顏色,不是紅也不是粉,橙紅紗裙襯出她一身柔美,如一抹夕陽之醉。
隻見她提起手中的龍紋玉笛,往嘴上對唇吹奏,曲子不再是那詭異之音——催心咒,而是換成一首青州小調——"幽冥靈柩曲",這曲的名字雖不是什麼罕見奇名,但曲中威力除了奏者自己知曉外,在場就隻有另一個人知道,所以她深知將要發生何事,便已悄悄地走到老遠觀望,生怕待會兒自己會危險。
夏芷莘喊到:“小遊,你站那麼遠能看得清楚嗎?”不知何時,小遊已走至離格鬥中心點十幾丈遠。
“還好還好,站遠點看得具體…”
出自青州的小調,隻要是生長在青州或熟知青州一帶的人,也會略有所聞小調的由來。曲名有些詭異,名為"幽冥靈柩曲"。聽上去更像超度亡靈之曲。此曲是女子得意之作,與她所練的內力匹配無暇,特別是能駐入強大內力在笛中,由曲聲可散播到周邊幾丈之遠。將能被聲波輻射到的有型事物與無形之氣轉喚成強大的氣流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