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從西麵飛來一隻罕見的遊隼,此飛獸訓練有素,隻見它遊蕩幾回之後才落在了東廂房騎樓上,它腳爪上纏有一個小紙筒。它的主人取走筒中紙條。
那主人暗自猜測,才幾天時間,便有信傳來,看來京都城一直不平靜…
隻見上麵記有數段文字:“武林盟主被殺,矛頭指向青堂教。簫一閣背後中有一掌,得用藥物才能呈現,詭異無比,卻非致命,死時全身僵冷,內力全無,致命傷乃一劍封喉。”
紙條細說簫一閣的死亡情形,關鍵是“背部掌印”、“全身僵冷”、“內力全無”?!這幾點像是青堂教內的武功嗎?當然不可能。青堂教內無人能會這等功法,更像是…陰柔之功。
不禁想起前夜飄過的一股寒氣…有可能是傳聞中的寒體人。鳴鍾樓有存最近數月的信息,幾番提及了神秘的寒體人。莫非這次…
除了段餘淄,還有那南宮北雪的陰柔之功。這幾十年時間內終於有人像段某那樣有純陰體質?真的世事難料。
江湖之大,果真無奇不有。雖然單憑這些零星信息不能斷定就是寒體人所為。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會是青堂教做的。
武林盟主死了,誰是更大的利益者?即便利益並非是直接關係,那更有可能是為讓武林近期多生事端,好從中作梗。那麼,似乎更像是小侯爺的行勁。
武林盟主簫一閣被殺,他的住所就在京都城南郊,事件眾說紛紜,大部分是暗指青堂教做的。種種事端,半月以來更是全關於青堂教。幕後黑手是要青堂教與整個武林為仇敵,借武林眾勢力之手鏟除青堂教!
按老頭子的喜好,鳴鍾樓可不會管這種閑事,不過從中作點小梗,是有必要的。
忽然房間外麵有人敲門,一把女聲音響起,原來是夏芷莘。還沒等應聲,她就推門而進,且匆匆說道:“小遊,我們得出發上路了。”
“現在?”
“嗯嗯,師兄和我哥說,如果現在起行,明天就能進入汴都城了。”
“好,我馬上下來。”
夏芷莘點頭:“我等你,咱倆一起下去。”
隨後,她們二人便走下大堂與他們彙合,沒想到駱昭還是想一同而行,夏芷莘覺得他有點像賴皮膏藥,便問:“駱公子這是又要一同前往?你不是要趕回去京都城參加武林大會嗎?”
“不急,不是還有十多天嗎,這樣可以跟你們到汴都城遊玩一番。”
“我們又不是去玩,是要辦正事的。”
“也是也是,我不妨礙你們的,就是跟著一起,說不定路上又可以長見識了。”
“駱兄弟隨意,跟著也無妨的。”夏廣迎隻是客氣才這麼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駱昭卻不客氣地答應了。
“小遊姑娘也跟著一起?”駱昭問道。
“那是當然的,她一開始就這麼說了。”夏芷莘連忙說道。小遊雖沒武功可她有靈藥與銀子,怎麼都比他強。真有什麼事,以他那三腳貓的功夫,看怕是中看不中用…
“如果能有幾匹馬,或許我們今晚就能到達汴都城。”孟靈楓道。
“對,怎麼沒想到呢,早就應該這麼安排了,可現下何處尋馬?”夏芷莘說道。
“幾位客爺可是要馬?”掌櫃的不知何時早在身後答道。
“掌櫃你這裏是有馬?”夏廣迎道。
“有有有,正好有幾匹。”掌櫃道。
“那馬可快?”夏芷莘問。
“算不上啥寶馬,但也走得不錯。良種,溫順,誰都好騎。”掌櫃又道。
“得,那就要四匹。”夏芷莘道。
“不是五個人嗎?四匹不夠。”駱昭道。
“駱公子可以自己買。”夏芷莘道。
“……”駱昭。
“五匹吧,反正我這裏碎銀子多,不想帶太重了。”小遊隨手掏出一袋碎銀子爽快地遞到掌櫃手裏。她都沒問多少錢,便一袋銀子送去,看得眾人有點傻眼。果然是土豪一枚。有她在這趟江湖遊準不會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