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梁東岩叫她。

餘音根本沒聽他的呼喚,頭也沒回地跑出去了。

緊跟著出來的秦驌看到樓梯下的梁東岩和路曆之,先是一愣,怎麼又有他們倆?不過秦驌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路曆之身上,全是怒氣。

對路曆之,秦驌的麵色十分不友善,他曾誘騙餘音。

對梁東岩,秦驌還帶著崇拜之心,但因為他竟然替丁冬一起欺負餘音,秦驌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

沒理他們,秦驌追著餘音離開。

路曆之自知惹下禍事。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應該是砸了梁東岩的“腳”,而且是“痛腳”,要命的痛腳。

梁東岩不耐地掏出手機,現場直接遞給路曆之:“出差的機票你自己買還是我幫你買?”

路曆之懵懂狀態,“什麼意思?”

“你買還是我買?”梁東岩語氣更加嚴厲,更加言簡意賅。

路曆之一把搶過來:“我自己買。”他自己買還能去那些條件好點兒的地方,讓梁東岩買,估計直接給他買去非洲了。

梁東岩看他訂好票,幫他把錢付了:“她沒消氣前,你別想回來。”

路曆之隻想抱頭痛哭一場:“要不我還是陪你去打拳吧,你打我一頓算了,打壞了算我的,行不行?”

“可以啊。你讓她打,她打你一頓要是能消氣兒,放你半年假!”梁東岩橫眉怒目,大步流星往樓上的包間趕去。

路曆之垂頭喪氣,現在餘音願意見他們才怪,他這麼做不僅得罪了餘音,還連梁東岩一起得罪了,工作上的苦有得他受了。

路曆之還在原地後悔中,就看見梁東岩揪著丁冬的後襟,像拎兔子一樣把丁冬拎出來。

丁冬自然不敢惹梁東岩,看到路曆之趕緊投去求救的目光。

路曆之自身難保中,不著痕跡的偏開頭。

“餘音的訴訟材料呢?”梁東岩鬆開手,扔垃圾似的往旁邊一扔。

丁冬又看著路曆之求救,沒收到回應,隻能求饒說:“梁先生,我都給路哥了,都在路哥那裏,主意也是他出的。是路哥說這招管用。”

“說清楚,哪一招?”梁東岩掃了眼,語氣咄咄。

“路哥說,餘小姐這類女人都是吃硬不吃軟,最喜歡嘴上說不要,但身體很誠實。”丁冬一股腦兒把路曆之的把妹箴言說出來了,而且越說越露骨。

路曆之捂著眼睛,他現在非常想打自己這張嘴,閑的沒事幹,給他說這些做什麼?

梁東岩投來的質疑目光,讓路曆之無地自容。

“我看你是這輩子都不想回來了。”梁東岩冷冷拋出一句。

路曆之想死的心都有了。

“以後再敢去醫院騷擾餘音,就不是被你爸從醫院拎回來這麼簡單了。”梁東岩拍拍丁冬的肩膀。

丁冬瞬間得了軟骨病,整個人矮了下去。

他顫顫巍巍的問:“梁先生,那我那賭博的事兒?”

“該怎麼辦怎麼辦,按照法律程序走。”梁東岩毫不客氣,沒有一絲姑息養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