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餘小姐還欠我一杯酒吧?”趙新環舊事重提,洋洋自得。

餘音深知,他指的是讓她端酒喂他那杯。

她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說成梁東岩攔住她去敬酒:“上次的酒是梁先生攔下的,您要是不滿意去找他。我在這兒當然也可以給您賠不是,自罰幾杯。不過承不承這份情,都隨您。”

又是一句“您隨意”,就問趙新環的臉曬的疼不疼?

對趙新環來說,餘音並沒有明明白白回答她和梁東岩的關係,這句“朋友”太耐人尋味。

而且她還故意cue梁東岩,聽著cue起來沒什麼毛病,但她提都提了,哪怕無意間提的,多多少少和梁東岩都有些關係。

趙新環不敢深究,畢竟涉及梁東岩,挖的越深越危險。那個向堃就是先例,梁東岩那真是一點兒情麵都不講。

不再猶豫,他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趙先生海量。”餘音見他已經半杯紅酒下肚,衝秦驌使了個眼色。

秦驌立即意會,隨手招來服務生:“趙先生,我這兒還帶了點兒小禮品,您一定要嚐嚐。”

趙新環防備的看著秦驌,畢竟秦驌變臉變得也太快了。

餘音怕他起疑,趕緊笑說:“我們老秦是個實在人,您海越是海量,他就越認您。我們和梁先生深厚的友誼就是這樣建立的。”

她不痛不癢的又cue了一次梁東岩。

趙新環突然如坐針氈。

隻見服務員拿了瓶兒精裝白酒,周圍還分裝好了好幾個小杯。

秦驌裏麵接過,端了兩杯直接奔向趙新環:“趙總,我給您說啊,這可是梁先生最愛喝的酒,平時我和他兩個人喝三五瓶都不在話下,您一定要嚐嚐。”

趙新環看著秦驌的笑臉怎麼看都覺得別扭,正猶豫著要不要接那杯酒。

一旁的王院長突然開口:“趙總,不瞞您說,我們醫院就餘醫生和秦驌與梁先生走得近,今天也是得知您請了梁先生過來,我們才讓他們來的,畢竟人熟好說話嘛。”

餘音和秦驌暗歎,王院長真是神助攻啊,薑還是老的辣!

趙新環半信半疑的接過秦驌手裏的酒,看著秦驌一飲而盡,他也仰著脖子幹了。

辛辣的刺激一直延續到胃裏,過口後還有股子苦味兒,他皺著眉頭:“這什麼酒?這麼難喝?”

餘音和秦驌互相看一眼,偷笑一下立即恢複正色。

趙新環喝的其實是酒精度最高的一款白酒,不出名甚至說還有點劣質,唯一的特點就是和別的酒混搭之後更容易醉。

至於秦驌那杯,早就被人調換了,酒還是白酒,不過是好酒。

秦驌一本正經回複:“好像是本地產的,反正梁先生最愛這個味道。我準備了一箱,您要是喜歡,我都送您。”

梁東岩現在就是塊兒磚,哪裏需要往哪兒搬。

這就是餘音說的“虛張聲勢”。

餘音又纏著趙新環喝了幾杯紅酒,她看見包廂內正好有K歌的設備,於是推了推秦驌:“你去唱歌,我拉他跳舞,動一動促進他代謝,加快他酒精吸收,醉的更快。”

秦驌用闊怕的眼神看著餘音:“醫生太恐怖了,女醫生更恐怖!”他翻身打開了K歌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