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故意繞過衣簍,喃喃道:“梁先生,我不是您家阿姨,沒理由幫您洗衣服。”
“你不是總介意欠我的麼?現在給你機會償還又嫌我奴役你了?”梁東岩勾唇,故意問。
餘音咋舌。
他說的沒毛病。
她除了認慫還能怎麼辦呢?乖乖從衣簍裏撿起衣服準備找盆浸水,門口幽幽傳來一聲不滿:“洗衣機是用來擺樣子的?”
餘音歎口氣,無奈道:“梁先生,您這衣服都是手工高定的,還有襯衫也都是絲質的,不能用洗衣機,容易洗壞。”
梁東岩半眯著的眼微微一滯:“你以前也都是手洗?”
“不然嘞,我掙得那點兒錢還不夠賠您衣服的呢。”餘音這是大實話,他這衣服洗壞了是買不到的,所以她每次都小心翼翼。
梁東岩將煙往嘴角一銜,兩手奪過餘音手裏的衣物,一股腦全部塞進洗衣機然後三兩下打開開關。
餘音全程看著他,原來他會用洗衣機啊。
不過他嘴角叼著煙的痞痞模樣,餘音還是第一次見。不方便的話掐了不就行了,他好像又舍不得掐,隻能用牙尖咬著。
怎麼看怎麼都像個二流子,但是那種痞帥痞帥的二流子。
“看什麼?”梁東岩撣了撣煙灰,打開洗漱台的水龍頭,把煙灰衝走。
餘音趕緊低下頭,像被抓包的學生,瞬間臉紅:“沒、沒。”
梁東岩從鏡子看到她身側的女人羞答答的低著頭,緋紅色順著她的脖頸一直蔓延到臉頰,帶著耳朵,整個人像燒著了似的。
餘音也通過餘光察覺到梁東岩從鏡子裏觀察自己的目光,瞬間感覺自己更熱更紅了。
他饒有興致的猛吸一口煙,然後掐滅,一把扯過餘音將她抵在洗手台上,餘音受到小小的驚嚇,秀目微怒,嗔怪的看著他。
他兩手支著洗漱台,後台半步躬下身,看到她額側的發絲散亂的分布,遮住了她半張臉頰,同時也遮住了他欣賞的視線,他猛地吹口氣,將那些頭發吹走。
餘音一個激靈,額側傳來絲絲涼意,帶著煙草味,瞬間刺激她的觸覺和嗅覺,讓她精神緊繃。
“梁、梁先生?”她不敢抬頭看他,好像看他一眼,就被他那雙眼睛吞了。
支在她身子兩側的胳膊驟然緊縮,她的腰突然被掐住,驚恐地想要推開,驀然抬首,一張帥氣逼人的臉頰無限放大,兩瓣涼薄精致的蠢輕輕覆上她的。
那股涼意一觸碰便形成電流,瞬間遍布她四肢百骸,她像觸電的孩子,驚恐又不知所措。
廝磨逐漸加了力道,餘音耳邊的呼吸聲越發沉重,原本一片空白的腦袋逐漸昏昏沉沉,她染上了淡淡地煙草味,這才驚覺事情已經出乎意料。
“不可以!”餘音猛地推開梁東岩,迅速離開他的包圍圈。
梁東岩的興致被打斷,麵色極不好看,整張臉都是鐵青色,他逼上前去,將餘音逼至牆角,沉眉怒目問:“餘音,你對我究竟有什麼不滿意?”
餘音防備著,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牆麵,埋頭怯怯地說:“不滿意?我怎麼有資格評判對您滿不滿意?”
“那為什麼不可以?”梁東岩語氣迫人。
餘音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不可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