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該感謝您給了我一千萬這樣一個高的一個價格，我從來都不知道我還能值這麼多錢。”
她說的無心無意，雲淡風輕，但心裏卻又是另一番滋味，胸口又澀又疼，說出口的話覺得剌嗓子。
梁東岩的眼色微微收斂，帶著淡淡的眼神掃過她別開的臉，幽幽道：“別妄自菲薄，你不一樣。有標價的女人最便宜，既不要錢又不要禮物的女人最貴，而你最聰明，該收的來者不拒，不該要的從不張口。”
“謝謝梁先生誇獎。”餘音微笑著回一句，卻一點兒沒走心，因為她根本不想接受這樣的誇獎。
“我不喜歡被標價的，也不喜歡標不了價的，懂？”
他眼神陡然換上深幽，仿若一個巨大的黑洞，吸收所有物質，包括餘音怔怔看著他的眼神。
她好像懂了一些，又好像不懂。
他的意思是，他既不喜歡便宜的，也不喜歡貴的？
所以他喜歡……
不，他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喜歡”這種感受也是分人的，放在梁東岩身上隻有一種可能，他看中她想包她。
就像兩年前一樣。
隻不過他不想說的那麼直白而已。
“梁先生，我不……”
她剛想開口拒絕，手機突然響了。
不得已，她先摸出手機。
來電顯示“蕭先生”後，餘音用餘光偷偷瞟一眼梁東岩，又惴惴不安的接起電話。
餘音小聲喃喃：“蕭先生。”
蕭城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大聲問：“我聽說你明天請假，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去找梁東岩廝混？他都和那個周可渡那樣了，你還不死心，非讓我捉奸在床，找到他和那女人的證據，你才甘心是吧？”
餘音汗顏，他就不能小聲點麼，梁東岩離她也就幾十厘米，聽得一清二楚。
她緊張兮兮的回：“不是，蕭先生，您誤會了，我……”
“我誤會？我誤會什麼？你說話幹嘛那麼小聲，是不是梁東岩就在你旁邊？這大晚上的，你旁邊這麼安靜……你在哪？在家？”
她問一句，他回十句，絲毫沒給她留解釋的機會。
而且，聽筒裏他質問的聲音像吼一樣，震得餘音耳膜都快穿孔了。
“現在是我的休息時間，您無權過問，還有，請您小聲一點兒。”他這喇叭似的動靜，分分鍾吵醒趙子胤。
蕭城一聽，不樂意了：“小點聲？我為什麼小點聲？你別告訴小爺，他睡著了之類的狗屁話，我……”
“小胤睡了。”餘音直接打斷他，他再說下去，她就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蕭城：“……哦……那就行，看來你挺聽我的話……”
驀地，餘音的手機被人奪走，她愣一下，隻聽梁東岩沉聲開口：“她要休息了，有什麼話明天說。”
餘音轟地腦袋瞬間爆炸，這這這……這什麼意思？還有，明天說，這讓她明天怎麼說？
梁東岩絲毫不給對麵留反應的機會，估計蕭城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掛斷電話。
隨手將她的手機往桌上一扔，沉眉肅目地問：“他經常騷擾你？”
“騷擾？”這從何談起，餘音搖搖頭：“他是我的患者，還是我的代理律師，騷擾……不算吧。”
梁東岩的臉色沉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