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城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半支著頭靠在扶手上,觀察她如玉的側顏。
“你這自責的模樣還真有點楚楚可憐。”
餘音:“……”
蕭城開始不正經起來:“哎?你說,要是我讓你去幫我求梁東岩,他會不會看在你這慘兮兮嬌滴滴的模樣上,答應這項目分我一杯羹?”
慘兮兮嬌滴滴?
蕭城對她的形容讓她無語。
“您不是最排斥梁先生麼,為什麼要去求梁先生?”
“這項目我們蕭家做不了,自然就會落在路家手裏,路家之字輩的那幫狗腿子都唯梁東岩馬首是瞻,你說要不要去求梁東岩?”
餘音這才明白其中的利害,不過仔細一想,蕭城好像又妥妥的賣了她呢。
讓她去求梁東岩,還是為了蕭城?那不如讓她直接死了算了。
見她猶豫,蕭城擰眉問:“怎麼,不願意?”
餘音一臉為難,正想著怎麼說才好。
蕭城捧著膝蓋,哎吆聲喚地叫起來:“哎呦,疼死了,要不是為了你我這腿能舊疾複發麼?哎呦呦,好疼。”
他滿臉痛苦,整張臉都擰巴在一起,抱著膝蓋的身子不住的搖晃,大概在表演死去活來。
餘音冷眼看著蕭城繼續戲精上身,雖然知道他演的誇張,但膝蓋的傷的確因為她無疑。
要不……她試試?
正這樣想著,蕭城又繼續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我腿兩次受傷都是為了你,你竟然連幫我在梁東岩麵前求求情都不肯。哎呀,好疼啊,疼死小爺我了……”
餘音好心提醒:“……蕭先生,您膝蓋第一次受傷是因為飆車,不是因為我。”
“怎麼不是因為你?要不是梁東岩帶著你,我一看還是個這麼漂亮的女人,我至於那麼拚命麼?”蕭城胡攪蠻纏道。
餘音佩服他這狗拉羊腸子的功夫,什麼都能往她身上扯。
架不住他哭著喊著叫疼,餘音最終心軟,無奈的點頭答應。
蕭城見狀,喜笑顏開:“真的?”
餘音見他臉上絲毫沒有痛楚,問道:“蕭先生,您的腿不疼了?”
蕭城立即換上痛苦的神色,繼續哎吆聲喚的叫著。
演戲就得做全套,蕭城叫來保鏢,讓保鏢送他去醫院。
餘音本來說跟過去一起看看,蕭城立即製止:“你在這兒好好呆著,等梁東岩。”
“梁先生不一定會來吧?”剛才隻到了路曆之和路行之,並沒有梁東岩,顯然這案子的事還輪不到梁東岩親自現身。
蕭城賊兮兮一笑:“你放心,他一定會過來,剛才趁你換衣服的空檔,我告訴他,你和我在酒店開房。”
餘音急了,“蕭先生!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蕭城趾高氣昂道:“怎麼,允許他當我麵兒說你睡了,就不允許我當著他的麵說,你和我開了房?”
餘音真心氣的跳腳,蕭城這腿折一輩子才好呢,讓他一天到晚滿嘴跑火車。
***
蕭城和餘音離開沒多久。
宴會場內,路曆之重新接過路行之手裏的電話:“你到哪了?”
電話那頭,梁東岩沉聲:“已經到了。”
“到了?”路曆之驚呼。
下一秒,宴會廳大門敞開,渾身矜貴疏離的男人收起電話,帶著一臉的沉眉肅目款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