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和趙欣然跟上，一路上了二樓的一間教室，教室靠著走廊的那一麵牆有一半是玻璃窗。
大人站在走廊裏剛好可以看到教室裏孩子的情況。
“我們就不進去了，在外麵看著就好，不然太打擾您上課。”餘音看著教室裏十幾個孩子正埋頭創作，不忍心打擾。
景安妍倒是不介意：“沒關係，還是近距離接觸才能對我們機構的繪畫課程有一個更深的了解。”
“我沒有什麼意見，主要是小胤喜歡。”
景安妍沒有強求，俯身拉著趙子胤，溫柔說：“小胤，那我們進去吧。”
隔著窗戶，餘音站在走廊裏，看著趙子胤被安排在一處正對著黑板中心後排空位上。
之後，就景安妍吩咐小朋友們搬凳子，圍坐成一個半圓。
她站在半圓的中間，拿著一塊教學的夾板，聽不到在教什麼，但小孩子們卻很積極，紛紛舉手回答問題。
一旁的趙欣然突然發出一聲冷笑：“這人，要麼是城府極深的綠茶婊，要麼是聖母級的白蓮花。”
餘音對趙欣然的“惡意”習以為常，她從來都是扮演那個大惡人的角色，且樂此不疲。
大學期間，不知道戳穿了同級多少資深綠婊，反正但凡有點兒小心思的女生對趙欣然都忌憚三分。
“你才見她第一次，為什麼會這麼說？”
“直覺。女人看女人，一看一個準。你呢？難道不覺得？”
餘音沉默：“她可能是個好人。”餘音加重了“可能”二字。
趙欣然鄙視的看她一眼：“你這好人卡，見人就發啊？”
餘音攤手，“沒有深交，不予置評。”
“她誰啊？”趙欣然抱臂，一直觀察著教室內的情況，順嘴打探一句景安妍的背景。
“嗯……蕭城你知道吧，好像是他的表妹。”不知道餘音這麼解釋她能不能懂。
趙欣然當然大吃一驚，她在律界混著，除了梁東岩如雷貫耳的名號之外，對蕭城自然也有所耳聞。
“天哪，我還給康紀投了簡曆來著，你說他不會為難我吧？”
這次換餘音吃驚：“好啊，原來你早有二心，不是說誓死都要進LT麼？怎麼又跑去康紀投簡曆了？”
趙欣然擺擺手：“多條路才能多條活路，一棵樹上吊死，當我傻啊。而且……LT那競爭力，你調查了這麼多律所也應該知道，想委托他們代理案件，都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再別說進人家大門謀前程了。”
這倒是實話，不過餘音卻另有想法：“欣然，我覺得憑你的能力，沒問題。”
“不好說，越是這種名號越響的地方，彎彎繞繞越多。”
等課上完，趙子胤蹦蹦跳跳從教室裏跑出來，抱著餘音的大腿，仰頭說：“姐姐，我好喜歡景老師教的畫畫課啊。”
餘音捏一下他的耳垂，看了眼一起出來的景安妍，笑著問：“你到底是喜歡景老師，還是喜歡畫畫？”
趙子胤不好意思的咯咯笑出聲：“都喜歡。”
餘音還沒吃醋，一旁的趙欣然先輕輕提了趙子胤的耳朵：“好你個小沒良心的，這麼快就叛變了。”
趙子胤這種急轉直下的叛變也不是一兩次，尤其在梁東岩麵牆表現最甚。
餘音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