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

身後的秦驌和向堃瞠目結舌,麵麵相覷。

秦驌悄悄移步到餘音側後方,歪著頭小聲問:“天呐,餘音,你怎麼這麼好命,竟然找到這麼大靠山!我現在報名來得及麼?我倆的關係,你可得給我留一個備選名額。”

餘音黑線,扭頭冷眼看他:“泥奏凱!別胡說。”

向堃又湊了把熱鬧,像個小學生似的端正舉手,說:“還有我,我也報名。”

“向堃,秦驌胡鬧你也跟著他瞎胡鬧?”餘音嗔怪。

向堃也半開玩笑:“肖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肖女士親口說給你準備嫁妝,那一定是一個很可觀的數目,娶你相當於少奮鬥幾十年,哪個男人不心動?”

餘音氣的跳腳。

向堃隨即目及肖淑雅,表現出一貫的溫柔世故:“肖女士,您好,我是‘三十而立’的創辦者向堃。”

“你好。”

等肖淑雅脫下堪堪包住五指的半掌手套,抿著笑容優雅伸出手。

向堃這才伸手,輕輕捏著她指尖,簡單握一下然後立即鬆開。

在場人中大都沒發現這一細節,唯有知書達理的肖淑雅,對向堃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她眉眼帶笑,不禁誇讚道:“恕我孤陋寡聞許久,沒有聽說過向先生的‘三十而立’,但向先生是我見過為數不多如此注意紳士禮節的人。”

“肖女士謬讚了。”向堃禮貌頷首。

餘音和秦驌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怎麼打個招呼,向堃就把這位剛出山的戰太太給“降服”了。

兩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在肖淑雅和向堃身上來回逡巡。

肖淑雅銜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解釋說:“我雖回歸家庭、不拋頭露麵許久,但接觸的男士也不在少數,像向先生這樣講究禮讓,讓女士先伸手,和女士握手,隻握半掌的男士,真不多。”

這是實話。

不過這讓餘音和秦驌小吃一驚。

尋常人可能也知道這些與女性社交的規矩,但真正能自然的做到,那又是另一番境界了。

戰太太重新戴上眼鏡,單手挽過餘音,“兩位男士,餘音先交給我了,你們的房間已經準備好,我讓小束帶你們去。”

小束就是給她打傘的助理。

這位新助理一身黑色女士西裝,上身是中袖的外套,下身是製式半裙,高馬尾長長的垂下來,簡潔幹練。

“兩位先生,請和我來。”小束做個“請”的姿勢,引導秦驌和向堃一道登船。

秦驌衝餘音擺擺手:“那我們先走嘍,一會兒見。”

“嗯呐。”餘音也擺擺手。

向堃沒跟過去,卻朝著餘音的方向過來:“箱子我幫你提過去吧,你拎著走不方便。”

“啊?哦,謝謝。”餘音將箱子交出去。

向堃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呐。

然而她總覺得有雙陰鬱的眼神死死盯著她。

果然,抬眸後,已經登上船的秦驌遞來一記眼刀。

“哎,我還是給秦驌吧,他行李少。”

餘音趕緊將向堃手裏的行李搶回來,幾步跑上船,將行李箱交到秦驌手裏。

“老秦,拜托你啦。”她嘿嘿的不好意思笑笑,轉身又趕緊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