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撼動不了。
她的心平靜的像湖水似的。
明明她父親……
她卻一點兒事都沒有。
不過有句話餘音說對了,她把自己的人生走窄了。
窄到無路可退,隻能像菟絲子一樣,攀附著梁東岩過活。
如果沒有梁東岩,她好像什麼都不會有。
然而周可渡也不是就這樣認命的人。
她一把扯過餘音的手腕,連拖帶拽將她硬生生拖離這裏。
餘音被她捉住手腕,企圖甩開,但周可渡的準備顯然很充足,她從包裏掏出一把蝴蝶刀。
刀身在她手指見紛飛起舞,不消一秒,刀子變換各種姿態,最後變成最原始的刀柄刀身。
“別動!”周可渡轉手將刀子抵在她細長的脖頸上。
正在掙紮的餘音瞬間梗住脖子,防備的目光警惕地看著她。
“餘音!”蕭城暗暗驚呼。
“餘音!”肖淑雅臉色瞬間變白。
“周小姐,別做傻事。”餘音並沒有慌張,語氣反而從容不迫。
周可渡半圈著餘音,用餘音做人質,警告蕭城:“蕭先生,我知道您不會放過我,所以今天我也不打算能安安穩穩走下這艘船。有些問題困在我心頭很久了,今天需要驗證一下,我想你們也很想知道。”
她燦爛美豔的麵容變得猙獰,勾著餘音脖子的手又緊了緊,刀刃幾乎貼著餘音的皮膚。
這種蝴蝶刀一般都是廠子裏不入流的小混混喜歡的玩意兒,也不開刃,隻是為了花式轉刀,練技術把妹用的,動作炫酷為主,不會傷到自己。
但周可渡手裏的蝴蝶刀顯然開過刃,鋒利的刀刃鋥光瓦亮。
“跟我去甲板。”周可渡的胳膊又勒緊幾分。
餘音被迫身體前傾,一直挺著胸,脖頸後仰。
亦步亦趨地在周可渡的脅迫下來到室外的甲板。
甲板離海平麵足足有幾層樓高,周可渡用刀抵著餘音,一直將她推到甲板邊緣的扶手處。
“周小姐,您究竟想做什麼?”餘音用餘光看身後的人,隻能看見她辦張臉,以及上麵的寒氣。
“別廢話,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周可渡用膝蓋頂一下餘音的膕窩。
餘音猛地腿上失去支撐,要不是她摟著她的脖子,她差點兒倒在地上,但脖子被周可渡的臂彎死死卡著,勒得她喘不上氣。
“咳咳,咳咳……”不由得咳嗽。
等重新扶著扶手勉強站好,蕭城和肖淑雅也一路尾隨而來。
肖淑雅懸著的心一直沒有放下,“周可渡,你和我的恩怨不要牽扯到別人!把餘音放開!”
周可渡一聲輕笑:“隻是我和你的恩怨嗎?你為了報複我,可以引入蕭先生,我為什麼不能把她弄進來?”
她幾乎咬牙切齒地說:“你們不就想讓東岩對我放手麼?沒可能的!我姐姐去世前,將我托付給他,他不可能不管我。我隻是為了給你們印證一下,他有多看重餘音,就有多愛我姐姐!”
餘音的心時時刻刻都懸在脖子邊的刀刃上,那冰冷的涼薄散發寒氣,可以穿透她的皮膚。
似乎輕輕一劃,就能直達她的皮下。
刀刃可能會路過哪裏?
頸動脈?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