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梁的,你別怪餘音,也不用懷疑,季康是我們蕭家的救命恩人,也是餘音的舊識,今天我帶他來就是為了見餘音。我和你的恩怨以後怎麼算都行,別把他們倆牽扯進來。”
蕭城覺得梁東岩大概率會找餘音和季康的麻煩,所以先把話說開。
“我有說要找他們的麻煩麼?何況,餘音不是我的誰,她願意和誰交往,和誰做朋友那是她的自由。”
梁東岩依舊背對著他們,語氣依舊冰冷。
蕭城一時無話。
“周可渡在哪兒?”梁東岩側首,詢問一旁的肖淑雅。
肖淑雅立即回道:“還在甲板上。”
梁東岩再沒說什麼,舉步登上甲板。
肖淑雅吩咐小束幾句,亦步亦趨跟上梁東岩,她要看看周可渡差點兒害死餘音,梁東岩會怎麼對付她。
如果他還對周可渡偏袒的話,肖淑雅不介意用千柳湖項目的事做要挾,哪怕螳臂當車。
甲板上。
周可渡癱坐在欄杆旁,整個人失神中。
她親眼看著梁東岩毫不猶豫跳下去救餘音,親自將她從水裏撈上來。
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應該想什麼,怎麼想。
聽到有人登上甲板的腳步聲,她驀地望向出口。
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現,渾身帶著寒意融在深沉的夜裏,似乎快要成為一體。
“東岩?東岩!”周可渡掙紮幾下,但手銬緊緊將她鎖在欄杆上。
梁東岩在她不遠得地方駐足,居高臨下看她掙紮著爬起來。
“為什麼推她下去?”梁東岩的聲音沉靜的可怕,像來自深淵的質問,不怒自威。
周可渡渾然間瑟瑟發抖,她站起身懇切說:“東岩,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想要傷害她,也沒有想推她下去,這一切都隻是意外。”
“意外?”梁東岩輕哂,眼底卻是深不見底的寒光。
“對!是她腳滑,自己掉下去的。”周可渡辯解,“我說的是實話,你會相信我的對吧?”
梁東岩沒回她,隻冷冷看她一眼,“這些話,你留著給警察說吧。”
周可渡慌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轟然倒塌,“東岩,你什麼意思?你要送我進監獄?你不管我了麼?你別忘了,你可是答應我姐姐,要一直照顧我,你不能——”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她這些?”梁東岩突然打斷她。
周可渡茫然地看著他:“你不是說……因為我姐姐才會……救我……”
“你想多了,那些隻看在她的份兒上,梁家給你的施舍,不是什麼承諾,更不是我的承諾,懂?”
周可渡熱切的目光逐漸一片冰涼,她還是不敢相信,“不,不會的,我姐姐在你心裏難道什麼丟不算?你們明明都在一起了,你卻背信棄義——”
“可渡!”路曆之驟然出現,趕緊打斷她,趁梁東岩現在還有一絲理智,先讓周可渡閉嘴,免得一會兒梁東岩真被激怒了,徹底翻臉不認人。
周可渡失神地望著路曆之,眼裏全是渴求。